來人嗤笑了一聲,斜斜的將堯公子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往頭頂打量回來,道:“神偷可不僅僅要會開鎖,怎麼,堯公子最近手頭不寬裕?”
“相國大人又削減了本公子的月錢!”
“因為你去找他為你妹妹求情這件事?”
“哼!那個冷血無情的老傢伙!”慕容堯臉上一抹陰桀劃過,轉而又是笑靨如花,翹著腿吊兒郎當的看著來人,道,“我讓你幫忙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
而在寧王府的一隱秘院落內,此刻正有一黑衣男子虛弱的躺在榻上,朝站在他面前的上官雲傾說著:“屬下無能,不但沒有能查出那個人的身份,還差點被他所殺,請王爺責罰!”
上官雲傾伸手將他想要坐起的身子按回到了榻上,說道:“別急,此事怪不得你,接下去本王自會處理。不過你既然與他交了手,可曾看出他的武功路數?”
“王爺恕罪,他對付屬下時根本就沒有出盡全力,實在看不出他的路數,而且他讓屬下回來轉告王爺,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
“他說,讓王爺您別再去打探他的情況,不然就來一個殺一個,還說……說他還會來找王爺的!”
“哦?還會來找本王?那本王等著他來就是了。”上官雲傾淺淺的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那下屬的肩膀,說道,“你先安心的把傷養好,不可再輕舉妄動。”
“是!”
上官雲傾轉身出了門,抬頭眯起眼看著豔陽高照的天空,想到該安排的似乎都已經安排妥當,接下去暫時的也沒他什麼事了,便又從自家王府的牆頭翻出,往刑部走去。
還是去大牢裡陪臻兒吧。
只是他才剛走沒幾步,迎面匆匆過來一個面熟的太監,躬身諂媚的朝他行了禮,說道:“王爺,太后娘娘請您進宮一趟。”
此人正是那天被請去喝茶的廖公公,上官雲傾低頭俯視著他,“皇祖母有什麼事嗎?”
他的腰彎得更低了,諂笑著輕聲說道:“王爺恕罪,奴才不知。”
“那本王不去了。”上官雲傾回絕得乾脆利落,邁動腳步就繼續朝刑部的方向走去。
廖公公臉上絲毫不見緊張焦急,依然是略帶諂媚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到討厭的笑容,緊走兩步跟上寧王殿下的步伐,說著:“王爺恕罪,奴才奉命前來請王爺進宮,還請王爺體恤,不要為難奴才了。”
“體恤?”上官雲傾腳步未停,視線卻戲謔的斜了過來,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想讓本王體恤你!”
“是是是,奴才不是個東西,竟敢狂妄的對王爺提出這般無禮請求,奴才罪該萬死。”
上官雲傾忍不住笑了出來,用剛才翻牆時隨手摺下的一截樹枝輕戳著廖公公的額頭,看著這似乎沒有半點火氣的太監,道:“你這奴才倒是會說話,難怪皇祖母那麼喜歡你。來,你老實跟本王說,太后娘娘找本王究竟是何事?”
他低頭哈腰,“奴才只是個奴才,哪裡會知道太后娘娘的事情呢?太后娘娘只讓奴才來請王爺進宮,別的什麼都沒有說。”
“哦?是嗎?那麼你覺得,太后娘娘找本王,會有什麼事呢?”
“這……”
上官雲傾繼續戳戳點點著他的額頭,笑容中幾分惡劣、幾分玩味,再加幾分威脅,說道:“儘管將你心中所想的說出來,若說得好,本王重重有賞!”
若說得不好呢?
廖公公的兩隻眼珠子就那麼輕易的瞪成了鬥雞眼,冷汗淋漓的看著在他額頭戳點的那截樹枝,他總有這樹枝隨時都有可能戳進他的腦門,進入到腦袋裡面的錯覺,讓他一下子就毛骨悚然了起來。
“王……王……王爺……”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