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突然聽到了這麼一聲,同時伴隨著從額頭上傳來的疼痛,他感覺那根戳啊戳的樹枝一下子就穿透了他的腦袋,不由得白眼一翻,然後就軟綿綿的跌坐到了地上。
寧王殿下笑眯眯的看著他,眼中還有著欣賞之色,當然不是在欣賞他,而是在欣賞他額頭的那一點鮮血胭脂。又似乎是怕他受的刺激還不夠,寧王殿下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看來,果然是好看多了,來,本王再給你點上幾點胭脂!”
“嗚嗚,王爺饒命啊,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直都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大紅人,要風要雨的廖公公忍不住嗚咽的哭了起來。
上官雲傾卻笑得更燦爛,也更惡劣,樹枝又開始在他的額頭上臉上點啊點,戳啊戳,隨時都有可能再給他點上一點胭脂,笑得眉眼彎彎煞是動人,道:“本王又沒有問你知道些什麼,只是問你,你覺得太后娘娘找本王,會有什麼事。”
“奴才……奴才不知。”他的眼珠子也隨著那樹枝的移動而轉悠著,滿臉的膽戰心驚。
“真的不知道?”
“奴才不敢欺瞞王爺,不……不過奴才不小心聽到太后娘娘似乎對王妃很不滿,又聽說王爺您因為王妃的事情,竟連邊境的安危都不顧了,認為王妃是禍……禍水。”
上官雲傾的動作猛然一頓,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然後突然扔下廖公公,朝刑部大牢縱身飛奔而去。
廖公公跌坐在地上,終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擦擦額頭的冷汗,卻擦到了額頭正中心的那點傷口,不由得吸了口涼氣,哭喪了臉。
咱……咱家剛才可是沒有說什麼機密事情,是王爺自個兒想多了。
“寧王妃,這可是從西域得來的最上等美酒,太后娘娘賞賜,您快請喝了吧。”一身穿宮裝的老嬤嬤神色冷峻倨傲,高高的俯視著慕容臻。
哼,寧王妃?不過就是個身份卑賤的庶出之女,走了狗屎運才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就以為了不起連太后娘娘都敢不放在眼裡,真是不知死活!草雞就是草雞,如此粗鄙,豈能與真正的鳳凰相比肩?
慕容臻看著遞到她面前的所謂美酒,抬頭看了眼這倨傲的嬤嬤,忽然輕嘆了口氣,“只有你來送酒嗎?”
“你莫非還想讓太后娘娘親自給你送過來不成?”
她不屑嗤笑,不過她還沒有完全綻放笑容,就突然“啪”的一聲,一巴掌便這麼扇到了她的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與本王妃說話。就算太后娘娘想要賜我死亡,我依然是寧王妃,豈是你一個奴才能夠無禮相待的?”慕容臻揉著手腕,眯眼笑盈盈的說道,“真可惜,太后娘娘竟然沒來,不然就可以連她一起打了。”
話音剛落,她就朝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嬤嬤撲了過去,掄起拳頭就這麼砸下,看似小巧可愛的拳頭落在身上,可一點都不小巧可愛。
一時間,大牢之內全亂了套了,所有從永福宮來的宮女太監以及嬤嬤們全都驚叫著擠作一團,這可更方便了慕容臻將他們盡情毆打,甚至將兩名獄卒也給牽扯了進來,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橫拳,加上掃堂腿、飛毛腿……打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被打的自然是鬼哭狼嚎。
刑部大牢內,“噼裡啪啦”的有鮮血狂噴,有頭髮落地,有衣襟大開,有珠釵叮噹衣帛碎裂,還有各種鬼哭狼嚎夾雜著慕容臻的暢快歡笑,最後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痛苦申吟。
此刻的慕容臻雖然再一次的鼻青臉腫,可雙目卻閃閃發亮,一腳踩在剛才最是倨傲,看上去地位也最高的那個嬤嬤背上,用力狠命的碾了碾,聽著她忍不住發出的慘叫,王妃殿下卻笑得更開心,連眼睛都彎彎的眯了起來。
隨手在臉上一抹,將略微有些散亂的頭髮理順,又輕揉了揉被不小心打到的地方,畢竟敵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