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都要懷疑這裡根本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而剛才那殺氣十足的攻擊也只是她的錯覺!
而現在這個時候,上官雲傾正在皇宮御書房內,面對著看不出究竟是何情緒和心思的父皇,臉上是同樣的讓人看不出心思的微笑,漫不經心的說道:“鳳流玥竟然已經離開京城了嗎?那麼父皇把兒臣召來,不知是有何吩咐?”
皇上靜看著他,手指在御案上輕點,發出“哆哆”的聲音,問道:“你與鳳流玥對戰多年,你認為他突然離開,是有什麼目的?”
“回父皇的話,以兒臣對他的瞭解,只怕是他見兒臣被困在京城,正是他進攻月華國的好機會。”
“進攻我國?莫非他竟敢輕易挑起兩國的戰爭?”
上官雲傾嘴角微勾,依然是慢聲細語的說道:“如若父皇多瞭解這個人,就會發現鳳流玥他絕對做得出這種事情。是否要發動兩國戰爭在他而言,並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者藉口,只需要他自己覺得是時候,是個好機會就夠了。”
“哦,倒沒想到天霽國竟會有這麼一個任性妄為的太子。”皇上輕聲說著,似還不經意的多看了他一眼,又道,“寧王上官雲傾聽令,你即刻離京前往宿州,防範鳳太子對我月華突然發難。”
“是,兒臣這就帶臻兒離開京城。”
“不行!”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臉色平靜,語氣平和,說出的話卻殺氣騰騰的,道,“她現在還是戴罪之身,豈能隨你前往宿州?”
上官雲傾一撩衣袖,同樣平平靜靜的說道:“父皇說笑了,這所謂的戴罪之身不過是父皇您想要臻兒性命的一個藉口,我又豈能將她獨自一人留下?”
“你想抗旨?”
“又不是沒有過。”
即便是在進行著這樣的對話時,這父子兩也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緒起伏,平靜得如同在閒話家常。
“你這是想要為了她,連我月華國江山也不顧了?”
“在三天前我就說過了,月華國的江山不需要靠臻兒犧牲性命,就算真需要,那這江山乾脆就任其亂了吧。”
“這是身為皇室子孫的你應該說出的話嗎?”
上官雲傾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面朝御書房的大門,背對著皇上說道:“父皇恕罪,兒臣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兒臣來說,臻兒突然就變得很重要,不再是那個兒臣賭氣之下隨手選中,並且可以隨意放棄的人。當年,兒臣勢單力薄,保護不了母妃,只能眼看著她消逝卻無能為力,其實一直到現在,兒臣都沒有想明白那些害得母妃沒命的原因,為什麼竟然會比一條活生生的性命還重要?現在皇祖母又認為臻兒罪不容赦,竟不惜將淑妃的死也加註到了臻兒的頭上。父皇,您是不是也真的認為,當年母妃該死,現在的臻兒也該死?”
皇上看著這個多年來都讓他頭疼的兒子,神色不變的沉默著,似乎這一番話沒有在他的心裡引起絲毫波瀾,但輕敲御案的手指,卻緩緩停頓了下來。
“你身為皇家的子孫,就理該一切以皇室為重,以朝綱為重,以社稷為重,豈能因為兒女私情就連皇室顏面江山社稷都不顧了?”很久之後,皇上緩緩說道,不過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朕知道你定是以為淑妃的死是朕或者你皇祖母所為,這一點你卻是猜錯了,那天朕與你皇祖母一起半路折往淑妃宮中,我們到的時候,她就已經口吐鮮血,性命垂危了。”
上官雲傾眼神微動了下,道:“所以你們就認為是臻兒殺了淑妃?”
皇上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儘快動身去宿州吧,朕不希望看到被天霽國兵臨城下,我月華卻連統帥都遠在千里之外。”
“請父皇恕罪,除非讓我帶著臻兒一起,不然……父皇,兒臣多年沒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