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小鎮上,抓一夥倒賣文物的人。阿嬌就是在那次任務中遇上的。
那一次,談妙文受了傷,倒在他們家門口。當時,血流了很多,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鎮上的條件不是很好,當時他們基本都以為這男人沒救了。
可阿嬌毅然將這個人帶回家,他昏迷的那些天裡,她都是默默的伺候著。等到他醒來,她便這般和他自我介紹。
“我是阿嬌,我不是壞人!”
十幾年前都過去了,直到這一刻談妙文還記得當初她的笑容有多真誠多動人。
也正因為這樣,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光是聽到後方的聲音,談妙文的渾身肌肉就緊繃了起來。
她在他的生命裡,刻下了那麼多的烙印。
就算現在,他不聽聲音也能辨認得出是她。
可他能怎樣?
如今,殘破的他還有資格站在她的面前,許諾給她一生的幸福嗎?
但沒得到他的回應,女人的嘴兒還在喋喋不休:“妙文,我等了你好多年……”
“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去見我?你難道真的想看著我嫁給其他人嗎?”
她的聲音,也透著一股子悲涼。
也對。
若不是她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現在的她恐怕早已是人妻。
現在又知道,其實他沒死,就是不出現而已,她怎能不為自己悲哀?
再說了,她真是實在想不出,他竟然能活著回來,卻不肯和她見面的原因!
要說不愛,也不像是。
若是不愛,他怎麼又會在她即將嫁人的時候又偷偷躲在外頭看著?
若說不愛,他又怎麼會時常出現在她的小鎮上?
可要說愛,阿嬌又猶豫了。
“妙文,告訴我好不好?”此時的阿嬌,已是淚流滿面。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垂死掙扎的人兒。
死死的抓住救命稻草,又或者是等待著最後那致命一刀的來臨。
“他們有的說你死了,有的說你不愛我,找到更合適的物件。可不倫是誰說的,我都不信,因為他們都不是你!”她一邊說,一邊小步的朝著談妙文走去。
“妙文,求求你給我個答案好不好?”讓她不至於那麼悲傷,又或者是直接給她一刀也好。
這樣擱在中間,不上不下,她活得好壓抑。
“如今,知道了又有什麼樣的意義?”那男人聽著她說了那麼多,只丟出了這樣的大眼。
不男不女的聲音,有些啞。
語調,冷漠而傲慢。
彷彿,他真的跟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無情。
可這個時候,本該乖乖呆在他懷中充當乖寶寶的聿寶寶卻喊出來了:“文爹地,你弄疼我了!”
原來,他還是做不到他言語裡那般的冷漠。
感覺到她在哭,他的心還是會跟針扎著似的。
疼,無法洗脫。
但他不敢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表現出來,所以他只能透過虐待自己來發洩。
只因為剛剛太過專注,沒能注意到自己懷中的聿寶寶。
看著他那雙黑漆漆的大眼,談妙文蹲下,將他放回到地上。
“去吧,帶著你老子和不相干的人,離開這裡!”黑暗中,他的眼窩越發的深。
如同他的氣息,讓人有些壓抑。
都說,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敏感的生物。
就算他看不懂大人的世界,但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氣氛有些莫名的悲傷,不是他所喜歡的。
被談妙文一放下,他便邁開小短腿朝著談逸澤身邊跑去。
跑到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