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沒料到這位榮國夫人會如此為向宋九雅,怎麼會這樣?
“說不出來了吧。”榮國夫人轉而淡淡道:“之前聽說你們肖家的家教不錯,教出的女兒可幹了令人齒冷敗德的事,不知道如今可管教過來了?”
她意有所指,肖大太太臉色驟然大白,想到肖氏偷人的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而這位榮國夫人似乎知道一點什麼,若再與她說下去,怕是要將這家醜給揚了出去,那她今天帶來的女兒還如何擇婿?於是趕緊坐了下來,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聞採荷坐在這一桌,完全感受到了榮國夫人對九雅壓倒性的維護,心裡不由嫉妒得要命,這女人憑什麼,在府裡的時候候爺護著,這出來了,好不容易見到一大堆夫人圍著攻擊她,正看得好不過癮,卻突然出來個榮國夫人,她為什麼這麼好命?又有哪一點了不起?
這邊的戰火總算因為榮國夫人的到來給剿熄了,此時太子妃已領了傅璟雯過來,眾人一一見過禮,因為太子妃要與榮國夫人同坐一席,年輕一點的九雅和聞採荷只好讓了坐,往旁邊一張只坐了幾個小姐的席面坐了去。
眾人都各自應酬著,就在這時,花園裡的人聲陡然就靜了下來,九雅亦隨人聲望了去,卻見門口已出現了三個女子。兩個是穿著體面的美婢,她們一左一右攙扶著一個身若弱柳扶風的嬌柔女子。那女子身姿婀娜,腰肢盈盈,款擺之間猶如柳絲搖曳,風姿動人。她面上覆著一碧紗,襯著她雪白的肌膚,彎眉美目,更添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風情,讓人恨不能將那紗揭開,將她真面目瞧個仔細。
那邊男賓席的男子盯著此女已在竊竊私語,“這女子不錯,不知是哪家姑娘?”
“我出席過不少宴席,大家閨秀都認得差不多了,卻從未見過如此碧紗覆面的美妙女子,你們誰識得?”
眾人都搖著頭,有些人則盯著那女子的腰肢直咽口水,那纖腰一握,不知又有幾得銷魂。
傅清言正與安子程說著話,聽到議論聲回頭一看,嘴角邊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拓跋月嬋,她今天也會來參加這種賞花宴?是為了何人而來?他隨即將目光投向對面席面上清淡而坐的女子身上,所有的人都被拓跋月嬋的美妙所懾,驚為天人,但是何人又及得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安子程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拓跋月嬋,當即為那女子病若西子的風韻給擊中,呆了半晌,忍不住低聲道:“世子,你可是識得那女子?”
傅清言看了他一眼,“不算怎麼識得,好像是睿王的女兒月嬋郡主吧。”
“月嬋郡主?”安子程有些痴意地望過去,心裡不由嘆息,可惜她位太高,眼下,無論如何也不是他所有觸控得到的女子。
拓跋月嬋如約而來,傅璟雯欣喜得把她直往最顯眼的一個桌面上請去,然而月嬋盈盈一禮後,聲音若黃鶯出谷般脆生生問道:“想問姐姐,譽哥哥的媳婦坐在哪裡?”
她本來就是一個光點,如此一問,眾人都覺得雲裡霧裡,而傅璟雯卻是最清楚不過的,輕輕一笑道:“她在那邊坐著呢,是要過去和她打招呼嗎?”
聽到美女提她的名字,九雅一愣,從剛才的介紹中,她已經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曾經與傅譽有過婚約的月嬋郡主。過年的時候老夫人去提親,已經把她正式許配給了傅清言,這時候她一來就點自己的名,有什麼意圖?
傅璟雯把拓跋月嬋帶到九雅這一桌,“三弟媳,這是月嬋郡主,極少來京城,以前和三弟很合得來,現在三弟不在,你就代姐姐陪她吧。”
九雅和聞採荷同時都站了起來,齊禮道:“見過郡主。”
月嬋眸光一直停留在九雅身上,杏眼如煙似霞,帶著幾多幽怨,九雅都不知她在幽怨個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月嬋坐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