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圍困打援。最好是能將劉衍所部引來,我軍集中優勢兵力將其聚殲在濟南府一帶!”
杜度和嶽託對視一眼,二人都是心有餘悸,劉衍打仗的手段太老辣了,怎麼狠毒怎麼來,此戰各旗勇士不知道還要傷亡多少人。
隨後多爾袞下令圍城,以杜度的滿州鑲紅旗、布顏代的蒙古鑲紅旗兩部封鎖北面,以多鐸的滿州鑲白旗封鎖西面,以嶽託的滿州正紅旗封鎖東面。多爾袞率領滿州正白旗、伊拜的蒙古正白旗、尚可喜的一萬漢軍,以及兩千多明軍俘虜、從沿途劫掠來的兩萬多百姓,全部在南面駐紮。
在濟南城南面,多爾袞紮下大營,然後將一眾旗主召集到中軍大帳內,命令各部開始抓緊時間打造雲梯和衝車,明天一早開始攻城,以南、北兩面為主攻方向,東、西兩面佯攻。
同時,多爾袞命尚可喜隨時備戰,一旦劉衍所部出現,便以尚可喜所部一萬漢軍迎戰。
當日,清軍各部四面紮營,將濟南府城圍了個水洩不通,清軍各部只用了半天時間,便將濟南府城周圍的樹木砍伐一空,然後開始大規模打造雲梯和衝車、盾牌、盾車等攻城器械。
同時各旗旗主還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向四周搜尋明軍的動向,多爾袞特意派出斥候向南面探查,搜尋範圍達到了上百里,以防止劉衍率部突然殺到。
到了晚上,四周的清軍點燃篝火,連同俘虜和被擄走的百姓在內,十多萬人的營壘綿延十幾裡,將偌大的濟南府城圍在中間,猶如漫天的繁星組成的銀河,把濟南府城變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此時盧象升站在城頭上,向南面眺望,藉助清軍大營中的火光,隱隱可以看到一杆金龍大纛正在夜風中飄揚。
“奴賊這是準備圍點打援了。”
盧象升擔憂的說著,一旁的親將盧懷英心中暗叫了一聲僥倖,幸好在清軍趕到前,將盧象升的幾個兄弟給送走,讓他們帶上盧象升的親筆信,前往京師求援去了。
此時盧懷英擔憂的說道:“督臣,現在山東都司能戰的兵馬,也就是劉指揮使的新軍了,其餘即墨營、文登營、登州營的營兵只是表面功夫,真要打起來,是指望不上的。可是現在濟南城下有十萬清兵,劉指揮使只有九千多新徵召的新軍,這一戰怎麼打啊?”
盧象升微微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打,可以說這一戰遠比鉅鹿之戰兇險,戰場的主動權在清兵手中,形勢岌岌可危。
“希望朝廷能夠儘快發來救兵。”
現在各地的勤王大軍應該已經陸續抵達京師周圍了,西北的山西鎮、陝西鎮、宣府鎮的兵馬都是敢戰的,孫傳庭和洪承疇手中的兵馬也算是精銳,如果朝廷能夠下定決心,留下部分兵馬截斷清兵後路,以主力大軍會戰於濟南城下,未嘗不能再打一場鉅鹿大捷!
可是盧象升隨即便想到了兵部尚書楊嗣昌,剛剛火熱起來的一顆心瞬間就墜入了冰窖之中。
“唉!”
一聲長嘆。
盧象升搖了搖頭,似乎想將這些煩惱都晃出去,隨後問道:“顏撫臺去哪了?”
盧懷英說道:“下午大人與顏撫臺商議要徵召城中青壯協助守城,可是現在城中府庫用度不足,所以顏撫臺去了德王府,說是要向德王借糧借銀子。”
盧象升點了點頭,德王朱由櫟雖然沒有什麼才幹,平日裡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幹了不少,可是在眾藩王之中的風評還算是中上等,至少在大是大非上面,還沒犯過糊塗。
“希望顏撫臺能借到錢糧吧。”
德王府。
“什麼?要借銀子、借糧?”
顏繼祖滿臉期待的看著德王朱由櫟,只見朱由櫟眉頭緊鎖,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本王剛剛就藩沒多久,朝廷也沒有太多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