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無雙,就是在母妃香消玉殞十幾年後,朝中還有不少大臣偷偷私藏了母妃的畫像,故而有朝一日他就是換了張臉,也不會有人窮根究底,拿這種事情做文章。
更何況,如今朝中重臣皆是他的心腹,便是他天天換一張臉,他們也能認出他來。
在鏡月未央走後,原來那張假面皮也沒了什麼大用,他就恢復了原本的容貌。想著鏡月未央這種以貌取人的傢伙,看在他那張傾國絕色的容顏上,總會下意識對他多喜歡一些。
不然,她也不會三番五次對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糾纏不清了——
他說過,他要比她自己還了解她,只是他再怎麼了解她,也不能輕而易舉地留住她。
忽然,指腹下微微一動,宗政雪微低眸看去,鏡月未央轉了轉眼珠子,卻沒有馬上睜開眼睛。
宗政雪微挪開手,幫她理了理髮鬢,鏡月未央輕輕抖了一下睫毛,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宗政雪微不由淺淺一笑,俯下身去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碰了一下。
鏡月未央還是沒有反應。
宗政雪微壓住她的雙唇,輕輕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尖長驅直入,裹上她的丁香軟唇。
鏡月未央輕哼一聲,不得不睜開眼,伸手就要去推他,宗政雪微卻似親上了癮,握著她的手加深了那個吻。鏡月未央身體剛剛恢復,還沒有什麼力氣,試著推了兩下,那男人卻是紋絲不動。
一直到被吻得幾近窒息,宗政雪微才放過了她。
鏡月未央氣喘吁吁,鳳目輕擰,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卑鄙!無恥!下流!”
宗政雪微淺淺笑著,清澈爍亮的眸子就那麼柔柔地看著她,宛若一汪碧透的春水。
“我只是想你了……”
簡單的幾個字,沒有摻雜任何華麗煽情的辭藻,聽在某人耳裡卻甚是肉麻,鏡月未央不免紅了臉,連罵人的話都說得沒再那麼有氣勢:“少來這一套!你這個老奸巨猾的混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
“哦?”宗政雪微眉尾輕掃,打斷她的話,“你知道我的心思?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是什麼心思,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猜對了。”
“無聊!”
鏡月未央白了他一眼,跟這樣的人糾纏,遲早會把自己給繞進去,玩文字遊戲,她不是他的對手。
見鏡月未央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宗政雪微立刻伸手按住了她:“你身體還沒好全,現在就下床只怕走不到門口就腿軟了。”
鏡月未央恨恨:“還不都是你害的!”
為了把她擄走,竟然用了那麼狠的毒藥,他當真是不折手段。
“若我不這麼做,又怎麼留住你?”
鏡月未央直直瞪著他,冷笑著反問:“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留住我?!”
宗政雪微有恃無恐,勾唇又是淺淺一笑,他的笑豔若桃李,萬種風情歸一剎,哪怕是多看一眼都會像是吸毒似的上癮,然而從那兩片薄唇裡吐出來的話,卻又那般殘忍。
“沒了武功,你就再也逃不走了。”
“什麼?!”鏡月未央柳眉橫豎,聽到這話差點就跳了起來,氣得口不擇言,“你竟敢、你竟敢、廢了我的武功?!”
宗政雪微還是笑,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的功力有一半是我的,現在我不過是連本帶利收回來而已。”
鏡月未央不信,當即運功劈手擊向宗政雪微,手還沒碰到他的肩頭,就被反手裹在他的掌心,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鏡月未央怔怔地囔了幾句,不太能接受這麼殘忍的現實,天知道她為練功吃了多大的苦頭,如今一夜之間淪落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