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要緊還是心情要緊?你看這幾天你給韓教授做檢查,她爸媽說過啥,那是認可你了,你還擱這裝外人。”
“我不是裝,我要不是醫生,他們也不會讓我看到她。現在他們一家人吃個年夜飯,我還湊上去,未免也太不識好歹了。”
“哎要不這樣,我幫你說說,你別開口。成就成,不成反正也不能更差了,咋樣?”
“……謝謝方阿姨。”
“謝啥,一句話的事,我是真的擔心韓教授。你看她那麼能幹,那麼年輕,已經夠糟心了。要是知道她爸媽對你還那麼大意見,她夾在中間,多難受?”
“說不定她還樂見其成呢。”錢宇燦苦笑。
“嗐!瞎胡說!人家為了救你才這樣,那是心裡有你,就算恨吧,要是我呀,我巴不得你給我爸媽養老,怎麼可能把你往外趕!”
“您說得對。”錢宇燦被捋得油光水滑,感覺聲音都開朗了,“我肯定會負責到底的。”
“來幫我把那疊尿墊塞這裡頭。”
“好嘞!”
“……”
雖然內容也沒多勁爆,但是韓再暖莫名的就覺得自己替教授韓承受了一波精神攻擊,這兩人屬實是當面密謀的典型了,讓她不得不再次產生懷疑——他們眼裡教授韓到底有沒有意識啊?
真的就給意識障礙和植物人畫等號了唄?那追究這個幹啥呢?方便氣死患者?
或者說他們就特地在她面前演這一出,好讓教授韓領會他們的苦衷?
亦或者,他們有某些方法確定,她此時沒醒?
想不通,一萬個想不通。
這一晚就這麼過去了,凌晨她又去了網紅韓那,但主要是通知一下教授韓馬上要做手術這件事,接著替網紅韓暴食了一頓後,便乖乖躺那刷影片,夏先覺怎麼花言巧語都不上套。夏先覺很是不是滋味:“她就是怕你拘束才不讓告訴你的,你看果然讓她說中了,我跟你說她下午才起來,現在根本不可能睡著!”
韓再暖啪的點開一首交響樂:“那就聽聽音樂唄。”
夏先覺在宏偉的交響樂中目瞪口呆:“你以後就準備這樣搞胎教?”
“不好嗎?”
“不是,等下,這,”夏先覺在臥室門口轉了三圈,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不是幫著養病就是幫著養胎,你何苦啊?”
“???”韓再暖目瞪口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可現在事實就是這樣啊。”
韓再暖氣不打一處來,立刻關掉了音樂:“那你是親爹,你說怎麼胎教吧!”
夏先覺:“我希望我孩子出孃胎就會打遊戲。”
韓再暖:“……孩子出生就近視眼你別怪我!”
“怪我怪我!”夏先覺嘿嘿笑,還細心的在韓再暖坐凳上加了兩張墊子,韓再暖接過遊戲手柄,想了想,道:“說個實話,是不是因為覺得沒幾天了,所以才敢這麼折騰?懷著孩子這麼整,真的不好呀。”
“可以這麼說吧,”夏先覺看著螢幕,“但關鍵就是,還是想讓小星星和她乾媽多呆一會兒。”
“乾媽?小星星?”
“我老婆說她是在一堆星星裡第一次看到你的,所以孩子不管男女小名就叫星星,至於乾媽……沒比你更合適的了吧。”說著,他笑出一口大白牙,雙眼也亮晶晶的。
韓再暖眼眶一熱,她發現最近特別容易感動,開口就有點哽咽:“可我,這個乾媽,當,當不了幾天了呀。”
甚至都看不到ta出生!
“說起這個,”夏先覺聞言,卻突然站起來,進臥室拿出一件衣服扔給她,“穿上。”
韓再暖被那衣服兜頭罩住,卻沒妨礙她看清那件衣服,正是她冬天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