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換了乾淨衣裳。
花嬌換衣裳的功夫,早有婆子進來,將殘水抬了出去,擺上了豐盛的早飯。
“姐姐,穿好了衣裳就出來吃飯吧,都是你平日愛吃的。”是翠巧在外面說話,可是花嬌不想見任何人,更不想吃飯,她隔著帳子說了句:“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再吃。”說完就合衣躺在了床上,呆呆的看著床頂那湖水綠的帳幔發呆。
翠巧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出去了,剛才在下面,好多人都羨慕花嬌能被二爺收用,以後要是有個一男半女,再抬了姨娘,這一輩子可就是享不盡的富貴了。只有她明白,花嬌是真不稀罕做什麼姨娘。
前一陣兩人還討論過這件事兒,花嬌說做了姨娘,就是吃得再好,穿得再好,也是人家的奴才,主子想打就打,想賣就賣,倒不如嫁個忠厚老實的平民,一夫一妻的過日子,即便是日子苦一些,心也是敞亮的。
翠巧也深以為然,兩人還約定,以後出去了,要以親姐妹相稱,也算是有個依靠。沒想到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花嬌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有的。翠巧又怕她想不開,再做出什麼事兒來,就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外面窗根下。
卻說柳含章到了院門口,就見錦墨在門房中團團亂轉,見他出來,高興的說了聲:“二爺,您可算是出來了,您要再不出來,我就要到裡面去叫您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
“昨天那小子又來了,在前面門房等著呢,還說是爺叫他來的,非纏著小的去找管事的。我跟他說了要請爺的示下,這才脫了身。爺,您到底個什麼意思?真叫他贖了人出去?”錦墨自然知道二爺的心思,當日派了好幾個人去施家莊找她,後來為了她又差點與大爺翻臉,爺怎麼肯輕易的讓人將她贖了出去?可是爺昨日確實也答應了那個窮小子了,所以錦墨也有些摸不透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叫人將他帶到書房院兒,我自有話對他講。”柳含章抬腳向外走,錦墨忙給他撐了油紙傘,跟了上去。
陸銀又是高興,又是著急,今日就可以將花嬌贖回家了,以後兩人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他怎能不高興。可是那個小書童不肯帶自己去見管事的,又說要請二爺的示下,可是他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陸銀焦慮的一直看著窗外,脖子都要伸長了。
終於有一個小廝進來了,說是二爺叫自己到書房去。陸銀有些詫異,怎麼不是去見管事的,倒要去見二爺,不過他轉念一想,大概是花嬌在這裡做得很好,所以二爺臨走時還要囑託自己兩句吧。
陸銀跟著人來到了書房,只見昨日那個年輕公子笑盈盈的坐在那裡,臉上帶了一道抓痕,倒顯得有些滑稽。他忙斂神拱手施了一禮:“學生見過二公子。”
柳含章也還了禮,又吩咐人給他看了座。他聽陸銀口稱學生,就知他也有功名,就問道:“兄臺也是這一榜新中的嗎?恩師是哪一個?”
陸銀臉微有些紅,道:“學生還只是生員,這一榜也曾考過,只在學生才疏學淺,不曾中舉。”
柳含章也不在意,笑了笑道:“兄臺飽讀詩書,日後必將高中。”
陸銀不知話題怎麼跑到這上面了,他不是來與他談論功名的,當下也顧不得魯莽,開口道:“二公子,學生要為我表妹贖身的事兒,您看……”
“哦,要說這件事,我也不瞞兄臺,令表妹是我的通房丫頭,前兩天為了一件小事惱了我,與我賭氣,所以昨日才開玩笑說要讓你給她贖身出去的。這不,昨晚還在我臉上抓了一把。”柳含章一邊說一邊斜覷著陸銀。
陸銀微愣了一下,這下看柳含章臉上的抓痕也不覺滑稽了,只覺一陣陣的刺心。只是花嬌性子那麼和軟的人兒,怎麼會動手抓人呢?
陸銀有些不信,突然又想起,花嬌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