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話,自己這算是那門子的穿越?
當花嬌再一次睜開眼,卻又看到了桂枝的那一張熟悉的臉寵時,她不禁有些絕望的重新閉上了雙目,不想接受自己竟然還沒死的事實。只覺桂枝那看起來還算整齊的面容,竟是比那牛頭馬面、地府惡鬼還要驚悚的多。
只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身上的鞭傷竟然不疼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頭疼。
“好了,好了,別裝了。醒了就醒了,你還想一直躺著不幹活啊。現在小爺可沒在這裡,你也不用做出這一副嬌羞的樣兒來。”桂枝的話帶著一股子冷嘲熱諷的勁。
她以往說話的腔調可不是這樣的,講話的內容也不太對,花嬌有些納罕的又睜開了眼。這一次她瞧仔細了,這個屋子並不是她住在柳家別院的那個屋子,當時她睡的床是雕花的四柱帶圍子的楠木大床,被子是大紅的纏枝番蓮羽緞被面,就連帳幔都是質地輕軟的煙羅紗做的。
而眼下這個屋子很小,約摸只有十幾平方,擠擠的放了兩張小床,窗戶根兒靠著一張木頭桌子,兩把椅子。而自己身上蓋的,則是一條青布印花的棉被,床上連帳子都沒掛。
眼前只除了桂枝這張臉外,跟花嬌閉眼前的景象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其實如果仔細看的話,連桂枝也有不同。當日她穿著月白色的紗衫兒,青碧色的挑線裙,青緞子的掐牙背心,頭上還插著一支鑲珠的金釵。如今卻只是一身灰藍色棉布襖裙,頭上只戴了一根做工粗糙的銅簪子。
莫非這裡不是柳家,而是當日花嬌做丫頭時的陸家?
花嬌心中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看這樣子,自己這是又重生了?她記得桂枝曾說過,一年前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可好頭撞到了一塊尖石頭上,血流得滿臉都是,眼晴都被糊的睜不開了。陸家小爺陸銀正好看到了,就將她抱回了屋中,又急急的讓人去請郎中,過後還噓寒問暖的,來看過她好幾次。
桂枝那時語氣中也是帶了一絲淡淡的惋惜與調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那時我很是嫉妒,以為姐姐要做小爺的屋裡人了。誰知過了沒幾天兒,老爺就出事兒了,陸家一下子就垮了,咱們卻落到了這裡。柳家比起那陸家來,可不是好了千倍萬倍?花姐姐且放寬些心思,要是以後有個一男半女,這一輩子了可就是享不完的福了。”
卻說桂枝見花嬌雖是醒了過來,卻並不說話,只是瞪著兩隻大眼晴,一會兒看看屋子,一會兒又看看自己。倒像是不認得這地方,也不認得自己這個人似的。她心中就有些沒好氣,心想,裝出一幅可憐樣兒,給誰看呢?她也不再理花嬌,扭臉站了起來,一甩簾子出去了,跟外面的人說道:“姜大哥,花嬌她早就醒了,傷口也沒事兒了,叫小爺不必掛念。”
門外一個小廝應了一聲,兩人又閒話了兩句,這才走了,桂枝也沒再進來。
花嬌忍著頭痛坐了起來,在屋中找了一面銅鏡照了照,見自己也穿了一身跟桂枝一樣的灰藍色棉布襖裙,頭上纏著一圈白布。
果然是重生到了一年前,花嬌也不知自己是該悲痛還是該高興。雖說沒能穿回去,也沒能重新投個好胎,不過總算現在自己還是陸家的丫環,還不是那人渣柳含泰的小妾。自己還是有希望避開他的,以後再想辦法從陸家贖了身,就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只是這時間卻也太急了些,算起來,再過幾天陸實誠就要南下販貨去了,等他出事的訊息傳來的時候,也就是陸家敗了的時候。
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了,花嬌想,憑自己一個小小的丫頭,可怎麼才能阻止陸家這場闖禍事,保住這個暫時的避風港呢?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有些暴力了,⊙﹏⊙b汗
不過,後面絕不暴力,這個柳大爺只是個炮灰配角,我們的男主對女主很溫柔的說,(*^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