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眸光愈發酷冷,刀一樣剜向她的面容,“彥音就要死了,你當真就一點也不在乎?!”
“你剛才不是說了,我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不過是個男侍而已,死了一箇舊的還可以換一個新的,不是正合適麼?再說了,連你都救不活的人,本殿就更不能救活了,本殿幹嘛要為一個三天兩頭惹本殿生氣的人大費周章找罪受,那不是犯賤嘛!所以啊,來來來,我的好美人兒,乾脆今晚就換你侍寢好了,本殿會好好疼你的……”
“鏡月未央!你不要太過分——”
“啪!”鏡月未央一巴掌甩上白郎之的臉頰,繼而一把抓過他的胸襟拉至面前,挑起眉頭筆直看進他的眼中,“鏡月未央這個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喊的嗎?別忘了,你是公主府的人,本殿叫你三更死,你就別想活到五更天!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這樣大的膽子,竟然一個個都不把本殿放在眼裡,真以為本殿捨不得下手對付你們?呵……”
看到白郎之側開眼一臉愛理不理的表情,鏡月未央也不生氣,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繼而伸手往白郎之懷裡摸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揀了其中最小最精緻的一個瓶子咬開瓶塞吐到一邊,抬頭就把整瓶藥粉倒進了嘴裡。
“殿下!”小銀子見狀不由大驚,上前幾步想要阻止,白郎之亦是神色驀地一暗,露出驚異莫名的神態。
“你先出去,沒有本殿的命令不許進來。”鏡月未央舔了舔嘴唇,朝小銀子使了個眼色。
小銀子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一步兩回頭地走了出去。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鏡月未央回頭望向白郎之,劈手就點了他的幾處大穴。
白郎之目光一寒:“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呵,當然是——”鏡月未央邪邪一笑,抓起白郎之的胸襟一把將他推到了軟榻上,隨即邁開一個步子跨到榻板上,俯身靠到白郎之頭頂居高臨下看著他,從嘴裡不無狂妄地吐出兩個字,“幹你!”
“你——”白郎之還想說什麼,卻被鏡月未央傾身堵住了嘴巴,細滑的舌頭飛速撬開齒間闖了進來,沾著微微有些清涼的粉末。
鏡月未央眯起眼睛,像貓一樣狡黠奸詐:“怎麼樣,嘗著自己煉製的春一藥,味道如何?”
白郎之輕輕呸了一口,瞳孔比深淵還要來得更為暗黑:“同樣的把戲,殿下還真是玩不膩呢。”
嚇!原來這法子早就被人捷足先登用過好幾回了,她還以為這是原創呢。這樣可不行,俗話說事不過三,把戲玩過三次就沒意思了,更何況她要是跟那個死色魔耍同樣的把戲,豈不是太自降身份了?!
“怎麼會膩呢?就憑你這張臉,本殿一輩子都看不膩。”鏡月未央伏在白郎之肩頭,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緩緩描摹那熟悉到了骨子裡的眉眼,除了神態迥然不同之外,這朗潤的臉廓,這挺立的鼻樑,這削瘦的下顎,幾乎沒有分毫的差異。倘若閉上眼睛,她興許真的會把他當成安柏辰。但是安柏辰說話從來都是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像他這樣冷硬無情。
閉上雙眼貼近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回想起曾經的鏡花水月,鏡月未央不禁吻得有些忘情,她念念不忘的不是那個活在記憶中的人,她念念不忘的,只不過是曾經那種放手去愛的勇氣,那種不顧一切孤注一擲的瘋狂與及果決。她討厭現在唯唯諾諾的自己,多疑敏感而封閉,看起來好像多麼多麼不可一世的樣子,實際上只不過是個擔驚受怕的膽小鬼罷了。
感覺到舌尖的清甜,白郎之不由微微一愣,是……解藥。
解開白郎之的穴道,鏡月未央側身走到一邊,回過頭不再看他:“你走吧,離開公主府,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不喜歡你了。”
看到白郎之微微蹙眉,鏡月未央彎著眉眼笑了笑:“你不用這麼看本殿,這種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