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還是沒有忘了他們的和袌之禮,一想到此,心中便甜蜜的發慌。
撿起身下那染著血的白絹,語蘭輕輕抬眸,才發現身邊竟空無一人。眨著水靈靈的雙瞳,心中還是難免失落。
輕喚著守在門外的丫鬟,清洗梳妝後,便去了大堂向老夫人敬茶。
她身著喜衣,原本披散著的髮絲被厚重的鳳釵高高盤起,清雅的臉上微施粉黛,整個人看起來嫻靜溫婉。
“媳婦給娘請安。”
語蘭端著杯子,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向老夫人敬茶。
“快起來快起來。”
老夫人看著媳婦這溫順的樣子,心中自是喜歡的緊,低下身攙扶起她。“餓不餓,先用些早膳吧。這兒不比太子府,吃的東西也粗糙了些,你不要介意就好。”
“娘您說哪兒的話,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哪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語蘭淡淡笑著,抬起水靈的眸子不斷瞧著屋子外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老夫人看著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語蘭,你在看什麼?”
“娘,蕭大哥他?”
“這孩子一大早便帶著瑾兒去西域求藥了,他走的急,都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語蘭啊,娘代他替你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懷啊。”
“怎麼會呢,”她低著頭,聲音難免失落,“媳婦知道他是去辦正經事的,又怎會介懷呢?”
語蘭笑笑,“娘,您放心,瑾蘇不會有事的,媳婦會幫助您打理好家事,安心等他們回來的。”
長安城外。
青衣男子駕著馬車,正向西方快速前進著。
“何平。”
車簾從車裡被撩起,低沉的聲音響起。
“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歇腳的地方,瑾兒受不得旅途勞頓,先停一下。”
“是,將軍。”
男子掉轉車頭,停在剛路過的那片叢林之中。
蕭望扶著那白衣女子下車,將她安置於草地之上,靠在自己的胸前,伸出手微微整理著她那被馬車顛簸的有些凌亂的髮絲。
“小姐還是沒有醒嗎?”
“昨夜便醒了,我想讓她多休息一下,所以便封住了她的睡穴。”
“將軍您、是不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小姐?”
“何平,”冷冽的黑眸掃過面前那青衣男子,“你是不是覺得跟我的時間長了,說話便口無遮攔了。”
“屬下跟了將軍二十年,您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我更加知道您對瑾蘇小姐的情義。可那件事真的有那般重要,值得您不惜以放棄她作為賭注?”
“將軍,過去的事您為何不就讓它過去了呢?”
“你在教我如何做事?”
蕭望的聲音愈發低沉,“何平,你該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屬下不敢。”
他低眉,“屬下只是不想將軍後悔罷了。”
“會不會後悔由不得你來教我!”他聲音冰冷,黑眸氤氳著滔天的憤恨,“血海深仇,我定要欠我者百倍奉還,哪怕犧牲一切,我在所不惜!”
“屬下明白了。”
何平後退一步,“您先休息一會,屬下為您和小姐去找些吃的東西。”
“恩。”
他應,低頭看向懷中那女子,修長的手指撫過那動人的眉眼。
“我真想讓你永遠昏睡著,躺在我的懷裡,那樣我便能確定,你只是屬於我的。”他低低道,“瑾兒,你想醒過來嗎?哪怕面對這樣的一個我?”
他從不曾那樣不確定過,可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情,有些埋藏多年的秘密似乎破土而出,就快要埋不住了。
伸出兩指,抵住女子的後頸,輕輕一點,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