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瑾兒。”
睡夢中的少女似乎不滿被人叨擾了美夢,蹙著眉,緩緩睜開那睏倦的大眼,聲音糯糯軟軟的,“望哥哥……?”
纖指緩緩觸上男人的俊顏,熟悉卻久違的溫度。
“這是哪裡?我……不是死了嗎?”
“那麼想死是不是?誰教你的,敢用自己的身子去替我擋刀?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我有說過要你來救我嗎?”
“可你……”
瑾蘇似是有些委屈,可反駁的話語還未出口,便被男子溫熱的唇舌吞沒。他吻的那麼深,那麼重,似乎將所有的情緒都纏綿其中。
欣喜,懼怕,失而復得……
他那麼怕那麼怕,整整二十年了,從那件事後,他便不曾那樣怕過。他以為他的心死了,他以為除了報仇之外沒有任何事能再牽動他的情緒。可他卻一直不懂,七年的陪伴,她早已深深融入他的血液中,是如何也割捨不掉的。
手臂狠狠箍緊女子纖細的身子,瑾蘇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嗚咽著要推開身前那放肆的男子,可他卻不依不饒,伸出右手鉗住她兩隻不安份的手臂,薄唇吻的更深。
不知過了多久,蕭望才看到女子臉上那鹹溼的淚水,水靈靈的瞳孔氤氳著控訴,似乎受盡了萬般委屈的樣子。
“瑾兒?”
他急急放開,大手擦著臉上厚重的淚水,可那淚卻越積越多,竟是如何也擦不乾淨。
“別哭,不要哭,你怎麼了,告訴我怎麼了?”
“你、你為何要這麼對我?你成婚了,成婚了啊。”
瑾蘇沙啞著聲音,低低的控訴,“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可以……”
“我可以。”
扶住她痛苦搖晃的頭,逼迫她對上自己烏黑的雙眸。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的眸色深的像海,一字一句,卻真實的不可思議。
“我愛你,無需置疑。”
“黃金鋪地,白玉為階,瑾兒,有生之年,我定許你一場最奢華的婚禮。”
“你想聽的話,承諾和愛,我全部都說給你聽。我只要你等我,瑾兒,你可願等我?”
纖細的手臂猛地箍緊男子精壯的腰身,力氣大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望哥哥,望哥哥,望哥哥……”
她一聲聲喚,似乎用盡了所有的氣力。
“我還能相信你嗎,我還可以再信你一次嗎?”
“你可以。”
蕭望低喃,“不止一次。”
心中那繃緊的弦,倏然斷裂。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不愛我了,我以為你真的要和楊語蘭在一起。你這個混蛋,騙子,大騙子……”
滾燙的淚水溼透了他的前襟,瑾蘇一句句的哭喊著,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平都發洩出去,不留一絲餘地。
“是我,都是我,是我不好,我和你道歉,不要哭了好不好?”任由她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蕭望看著眼前那滿臉淚痕的小臉,一聲聲哄著。
“大壞蛋,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終於累了,將頭埋入他的前胸,小聲啜泣著。
“哭夠了?”蕭望見她沒力氣再罵,伸出手掌撫弄著她那細直的黑髮,“瑾兒,你可知我昨夜在哪?”
“你……”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可是徹夜守在你的身前。所以,你毀掉了我的洞房花燭,是不是也要賠一個給我?”
“下流!”
瑾蘇眼眸還腫著的,紅著臉,低頭罵道。
“你說,我放著一個大美人不理,反而去照顧你這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我都還沒覺得吃虧,你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