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樣子,心疼的厲害,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沙啞著聲音喚著她。
‘……喜兒?’
瑾蘇睜開眼,水眸被那許久不見的亮光照得有些恍惚。
終於,天亮了嗎?
刺目的亮光慢慢散去,然後,她看見那個站在她身前容顏冰冷的男子,和哭的泣不成聲的小丫頭。她張了張嘴,想喚她的名字,可脫口而出的只有薄薄的氣音。喉間的脹痛滾滾襲來,那毫無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再發不出一絲動靜。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喜兒見她醒來,才剛剛放下心,可又見她喉嚨青紫說不出話的脆弱模樣,淚流的更兇。
‘……喜兒別哭。’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她以唇語安慰著她。
而由始至終,那挺拔男子都在一旁冷眼看著她受盡折磨的樣子,他勾著嘴角,竟像是在看一場戲。
“還沒死嗎?”
冰冷的絕情話語傳來,蕭望上前幾步,伸出手狠狠勾住她的下顎,滿意的見她因恐懼而驚慌失措的瞳孔,冷言嘲諷,“失聲了?還是因為我昨夜傷了你所以故意裝病惹我心疼?恩?”
左手兩指點開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將她從棺木中拎出來,再任由她狠狠摔落在冰涼的地上。伸手拉上棺蓋,正命人抬起它去林郊火化,就在轉身的那一霎那,衣角,卻被一隻冰冷的小手拉住。
‘求你,讓我去送他最後一程。’
瑾蘇無聲哀求。她的眸中溢滿了淚水,那蒼白脆弱的模樣更是讓人沒辦法不去心疼。
蕭望突然就笑了。
低頭看著衣角上那蒼白纖細的手指,胸腔的恨意愈發膨脹。
“蕭瑾蘇,你不配。”
這世上最沒有這個資格的人,就是你。
意識一點一點抽離,她無措的跪伏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座棺木那個男人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自己眼前。纖細的手指硬生生的停在半空,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久久不變。
望哥哥……他,還未酒醒對嗎?
“小姐,您別這樣,我們回房,喜兒帶您回去……”
“小姐?”
“小姐!你怎麼了!”
綿軟的身子不斷下墜,意識的最後,只有一片驚慌失措的尖叫。
原來自欺欺人,早已成了習慣。
————————————————————碧落長安——————————————————
文帝已有幾天未上過早朝了。
自宣華夫人走後,他的身子也大不如前,只是以藥物補品強撐著,而近日國事,也都是太子楊廣來接手。
太子殿下向來沉著冷靜,處理國事井井有序,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幾日,他整顆心都懸在尋找太子妃下落的事情上,對待國事,也多了分懈怠。
被毀的大內監牢前,久久站著一個男子。
白玉束髮,一身銀色盔甲,手持長。槍。他筆直的站在那兒,周身一片死寂。冷風陣陣吹來,颳起了他的衣角,吹散了那本就有些凌亂的髮絲。
一閉上眼,那日含元殿上兩人針鋒相對的畫面便久久不散。她挺身護著那叛國逆賊的模樣,流著淚求他放過那人的模樣,拿著劍指著他的模樣……
'如果有一天你弄丟了我,就回到我們最後一次相見的地方,因為我一定會在那裡等著你。'
第七日了。
宇文成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這個地方,甚至不知道還在期待著什麼。
她終究是和那人走了,走的徹徹底底,義無反顧。
白問柳。
你要我回來,只是,我還等的到你嗎?
“成都——”
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