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察到了什麼,他勾唇,對著牢外的方向,“太子殿下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開門。”
楊廣對著獄卒,啞聲開口。
他還穿著大婚禮服,眼眸極深,似乎是整夜未睡,整個人照比往常的風度翩翩更是多了幾分憔悴暗淡。
“你把瑾兒帶到哪裡去了?”他一步步向前,渾身暴戾之氣,“蕭望,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究竟把她藏到哪裡了!”
“太子殿下想知道?”蕭望抬眸,看著他身上那華麗的婚服,突然很想笑出聲。而他似乎也不想要掩飾,眼裡眉間,滿是諷刺的笑意,“即便你找到了她又如何,改變的了一切已發生的事實麼?”
“你碰了她?”
楊廣眸中戾氣更重,“蕭望,你敢碰她!”
男人輕笑,卻不語,似乎在諷刺他的明知故問。
楊廣緊緊握拳,似乎所有的情緒都被他這一句話挑起,渾身的冰冷之氣讓人不寒而慄。“你信不信我殺了你!蕭望,你是不是以為我就不敢動你!”
“你說呢?”
他低低的笑,直起了身子,與他平視。“你抓我入獄,皇上可知曉?太子殿下好像忘了,我如今不止是護國將軍,還是當朝的駙馬,我手中可是掌握著朝廷一半的軍隊。你殺了我,就不怕我手下的將士謀反,阻礙你的登基大業?”
“你威脅本王?”他眸子一暗,“蕭望,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竟敢威脅本王!”
“微臣豈敢?”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楊廣上前一步,黑眸直直對上了他還藏著幾分諷刺的瞳孔,“蕭望,本王告訴你,這皇位,本王勢在必得,蕭瑾蘇,本王也絕對會奪回來!本王要的,無論如何也會得到,你改變不了,你從來都改變不了!”
他轉向身後的獄卒,“把他吊起來,給本王用刑!”
“太子,這……”
小牢頭似乎是迫於蕭望的身份,左右顧著,也不敢動手。
“還不快做,一切事情本王擔著!”
“是,是……”獄卒看著他這暴戾的模樣,只好急忙應答。
高高的刑架上,男人雙手反綁著被高高吊起,身上的長衫揚起,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右胸前還有幾處新的傷疤,那是上次為救瑾蘇自己捅入的,烏黑的疤痕刻在身上,似乎時刻在提醒著他曾是被如何的傷害過。
“蕭望,你若說出瑾兒的下落,便可免去這一頓刑罰。”
他垂著眸,輕笑著,一臉的不在意,而那情緒中又似乎帶著一絲對他的行為表示悲哀的意味。
“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廣轉過身,將粗長的鞭子浸泡在鹽水之中,狠狠的向後抽去。那結實的胸膛頓時多出了一條透著鮮血的紅印。
蕭望眼眸清冽,卻是一聲冷哼都沒有。
一鞭接一鞭,楊廣用力向前揮去,似乎要將所有的憤恨和嫉妒都發洩出來。
整個胸膛,血肉模糊。
不知打了多少下,楊廣重重甩掉手中的長鞭,看著那渾身是傷卻仍是悶聲受著不發一言的男子,心中愈加痛恨,地上角落鼠蟻的咯吱聲不斷入耳,他突地轉身,看向那早已目瞪口呆的獄卒,“你可知道,這鼠蟻喜歡吃何物?”
“是、是甜的。”獄卒的聲音顫著,“殿下,不,不可以……”
“有何不可以的!”楊廣怒吼,“去給本王拿一碗蜂蜜過來!”
“殿下……”
“快去,再耽擱信不信我滅了你滿門!”
“是,是……”
蕭望抬眸,冷眼看著他,“太子殿下還真是深藏不露,怎麼微臣以前沒看出來,你竟有這般的狠絕殘忍?”
“你既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