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勾”,念慈伸出小手,棠不苦笑著牽住了他的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
還不等兩人的“誓言”說完,就聽到門外響起一陣鳥叫,看著高懸的日頭,儼然過了鳥兒早起的時間,棠不苦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忙跑到後門,剛要推門出去,卻見不知何時上了鐵鎖,棠不苦使勁推開,勉強扒開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居然看見了阿雲,棠不苦有些驚喜:“阿雲,你怎麼來了?你和姐姐沒事吧?”
阿雲抬手擦擦快要掉出來的鼻涕:“沒事,就是被冷水凍著了染了風寒,不過酒肆的王掌櫃......”
“王掌櫃?”棠不苦好奇起來。
阿雲猛然想起姐姐的告誡,忙轉了話題:“你怎麼樣了?”
“我也好多了”,說著,棠不苦笑起來,原本還陰沉著小臉的阿雲也跟著笑起來。
“姐姐說,讓我把這個給你送來”,阿雲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來。
“不用了,你們留著吃吧”。
“不是吃的,好像是塊手帕”,阿雲解釋著。
聞言,棠不苦忙接過來,開啟一看,果然是宋濟澤那塊繡著蝶戀花的手帕,他的眼睛也亮起來:“幸好在你們那裡,我還以為弄丟了呢!”
“這塊手帕和溼衣服纏在一起了,姐姐清洗的時候才發現了”。
棠不苦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手帕,原本浸透了蝴蝶翅膀的大片血漬已消散了些,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血痕,提醒著往事......
他連忙道謝:“阿雲,一定替我好好謝謝姐姐,我現在不能出去,改天再去棠家村看你們。”
“知道啦”,阿雲笑著擺擺手,飛速的跑走了。
念慈也湊到棠不苦身邊,看著那塊手帕,他立刻想起來:“哎!這不是你從典經窟出來的時候,拿著的那塊羅帕嗎?”棠不苦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正在這時,鐘聲響起,看來早晨的課誦已經散了,棠不苦忙問念慈:“最近你們學的哪本經書?”
念慈隱隱覺得棠不苦不是為了唸經那麼簡單,可看他一副著急的樣子,還是答了:“最近在讀《大方廣圓覺修多羅了義經》了。”
“你把你的‘大方廣圓......’,哎,你把你的經書借我用用”,棠不苦請求起來。
念慈疑惑的看著棠不苦,他從沒向自己借過東西,更不用說還是平日裡避之不及的經書了,於是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借我用用嘛,保證完好無缺的還你”,棠不苦著急起來,卻不願詳細解釋。
念慈見他很認真的樣子,只好妥協了:“晚上唸經前要還給我,念一法師還要檢查的我的功課。”
“沒問題,一會兒就還你,快點吧,別囉嗦了”,棠不苦說著,就拉起念慈朝大雄寶殿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烏泱泱的人從裡面出來,念慈既害怕念一法師懲罰棠不苦,又害怕那些世家子弟認出兩人裝神弄鬼,救了趙黎陽,於是勸道。
“你在住持的禪房等我,我拿了就給你送過去”。
棠不苦應了,轉身走向住持的禪房。還沒走到門口,遠遠的就看見,禪房的木門大敞著,他猜想著可能是住持回來,於是也不進去打擾,只在門邊靜靜等著。
果然,過了一會,棠不苦就看見念明扶著住持出來,他連忙上前,雙手合十跟住持問好:“見過玄心住持”。
住持一邊笑著一邊拉過他的手腕,細細診著,過了一會才輕嘆一口氣。
“你呀,舊傷未愈新傷又起,切記要好好休養,那庫堂不甚寬敞,你和宋施主還有這孩子,一起住在這裡養傷吧,一來互相有個照應,二來也方便念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