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纏住少女的腳,一次次摔倒在地,可她又總是一聲不吭的爬起來,看的夢溪心驚肉跳......
日頭高懸時,宋濟澤終於下令休息。
眾人下了駱駝,這才看清那少女的慘狀,她的鞋子不知道掉到哪裡,被沙石磨破的腳趾止不住的流著血,被汗水和沙土糊住的小臉,早已看不出一絲血色......
夢溪幾乎是狂奔著過去,把她抱在懷裡,又將皮囊裡的清水餵給她,可少女還是昏死過去......
阿毅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跑過去扯開衣襟撐著,為她們遮陽,慕容辭憂掏出帕子遞給懷禮,示意他送過去......
休整了片刻,宋濟澤一抬手,眾人再次騎上駱駝。
唯獨夢溪沒有再騎駱駝,她將水囊掛在腰間,利落的背起那昏迷的少女,默默的跟在駝隊後面。
見狀,阿毅心裡一驚,忙去求宋濟澤:“師父,夢溪......”,宋濟澤沒聽見一般,一言不發的看著前面繼續趕路。
剛開始,夢溪的腳步還算輕快,可走了一會便有些力不從心,眼見隊伍越走越遠,她卻逐漸沒了力氣......
正撐著膝蓋艱難喘息著,夢溪聽到一陣縹緲又熟悉的叫聲:“夢溪姐姐,師父同意了,同意了”。
說著,那人的手便扶住即將倒下的夢溪,看著阿毅又哭又笑的臉,夢溪忍不住笑起來。
阿毅卻抱怨起來:“我都要嚇死了,你還笑”,說著,胡亂擦了眼淚,接過那少女背在身上,又攙著夢溪朝駝隊走去。
駝隊丁零當啷的走了三天,一路上人煙漸稀,到最後便只能依稀看到一些散落的白骨。
好在阿里木給眾人準備的補給很是充足,不僅有水和乾糧,就是酒水藥品也備了許多,眾人行起路來還算順暢。
這天正午時分,眾人遠遠就看到一座極高的夯土堆,走到夕陽落山,駝隊才終於走到夯土堆前。
身臨其下,才更覺驚奇,那夯土堆的正中,裂開一道歪七扭八的巨大縫隙,約莫能並列透過兩匹駱駝。
眼見天色擦黑,狂風又吹的兇猛。
宋濟澤一揮手,眾人便熟練的各自忙碌起來,安布汗帶著天賜喂駱駝搭帳篷,夢溪準備著餐食.......
唯獨阿毅負責的篝火,搗鼓了半天也燃不起來,眾人都餓的厲害,於是紛紛來幫忙。
懷禮甚至敞開皮襖幫著擋風,可依舊無濟於事,狂風總能從人牆的縫隙中溜進去,吹滅了僅有的火星。
這下進退兩難了,待在夯土堆外便只能吹著冷風餓肚子,待在夯土堆裡雖能喝口熱水,卻不知道那黑暗裡潛藏了多少危險,萬一有去無回......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見狀,宋濟澤點燃一支火把,護在胸前穩了穩火苗就要獨自進去,慕容辭憂忙道:“不如先讓金雕進去探探?”
聞言,夢溪忙扯了扯慕容辭憂,欲言又止的朝他搖搖頭,一旁的阿毅忙跟上去:“師父,我們一起吧,還能有個照應”。
宋濟澤沒說話,只是回頭看了夢溪一眼,夢溪心領神會扯著眾人往後退了幾步。
眾人緊緊盯著那兩支火把,只見火把一點點變小......
“那隻金雕呢?”慕容辭憂有些好奇的問夢溪。
“法師的金雕被射殺了,法師不讓我們......”,夢溪輕嘆一聲,慕容辭憂突然想起那晚被無數箭羽包圍的金雕,突然明白過來......
眾人又抬頭望著那夯土堆的縫隙,火光極微弱了,好在依舊亮著,直到阿毅的聲音傳來:“進~來~進~來~”,一句簡單的話在石壁上盪出許多回音來。
眾人這才放了心,將必需的行李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