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眠在自己的屋內坐了會,沒人看著,就丟了那副大家閨秀的儀態。
鞋子踢倒在床邊,人也懶懶散散的側躺上去,披肩更是一進門的時候就被他掛在了椅子上。
不多會門邊就傳來了響動,謝眠想起身,身前瞬間纏上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要做什麼?”
謝眠仰頭,雙手撐在嚴槐序的胸前:“你現在真是連裝都不裝一下了。”
嚴槐序笑,不經意的去勾謝眠的手玩:“我什麼時候裝過?”
謝眠有些耳熱,那確實是沒裝過。
“老爺消氣了沒有?”
嚴槐序皺眉:“你不應該先關心我嗎?”
謝眠睨了他一眼:“你有閒心在這裡耍流氓,一看便知是沒什麼事的。”
“那是自然,我說了我不可能讓老頭抽到一棍的。”
謝眠:……
你還挺驕傲的哈……
嚴槐序說著,又把目光放到了謝眠身上,整個人重新壓過去。
沒了披肩的遮掩,謝眠的好身段無處可藏,嚴槐序不客氣的伸手去握謝眠的腰。
“幹什麼?”謝眠驚了一下,有些羞惱。
“不幹什麼,比一下。”
“小ma,你不吃飯的嗎,為什麼腰這麼細?”
謝眠伸腿蹬他,卻被嚴槐序握住腳踝抵在心口,高開叉的旗袍腿一抬更是風光無限。
謝眠這下急了,一張小臉上紅雲密佈,他抬手一個枕頭砸過去:“臭流氓!快點鬆開!”
嚴槐序咳嗽兩聲,突然又變回了君子,不僅鬆開了,還遠離了床一步。
謝眠坐起來,把自己的旗袍理了理,才瞪著圓圓的眼睛:“你就現在這樣不許過來。”
“老爺和你怎麼說的?”
嚴槐序立正站好,“老爺子沒說什麼,就說嚴家家門不幸。”
“估摸著明天可能會找你談談吧,但是沒關係,不管老爺子怎麼說,你都不用管,我會護著你的。”
謝眠有點想笑,幸好他和嚴殊同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真的有,那嚴槐序這家門不幸的說法是坐實了。
“知道了,你出去。”
嚴槐序愣了,他遲疑開口:“你生氣了?”
謝眠原本想說沒有,他讓嚴槐序出去也只是想理一理柳予安的事情,要怎麼樣才能拿到他的水壺。
但是他第一次在流氓嚴槐序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他忽然就想逗逗他。
“我生什麼氣,我原本也就一個人,要打要殺,不都由你決定嗎?”
嚴槐序否認:“我不承認,我沒有。”
“我只有口頭威脅過。”
謝眠:……
好清晰的自我認知。
謝眠垂頭,看起來像個傷心的小蘑菇。
嚴槐序沒哄過人,看到謝眠這副姿態,心裡面有點慌。
“你別生氣,我剛才欺負你是我不對,要不你再欺負回來吧。”
“我皮糙肉厚的,你拿我老爹的柺杖打,別拿手,拿手多疼。”
謝眠抬眼,剛剛還有戲癮,聽到嚴槐序這麼說,一下就全部都散了。
他彎眸笑起來,在嚴槐序的眼裡,就像這及川城裡最皎潔的一輪彎月,顧盼生輝。
“嚴槐序,我真的沒有生氣。”
“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來你家這麼些天,你天天一口一個間諜的喊我,我只是突然興起想逗逗你。”
嚴槐序像吃了一顆定心丸,表情又恢復了玩世不恭:“小間諜,膽兒挺大。”
“剛剛不是還告訴你,及川城姓嚴槐序的嚴嗎?”
謝眠輕笑一聲:“大帥,我膽子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