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水笑道:“你還不知道他?估計當了東家也會親自上山劈柴。”
李逢春順勢看向江天水,不由得吊兒郎當的調侃道:“喲,江掌櫃如今可不一般啊,聽說你在江南盤踞已久,已經讓四大家族都快覺得沒飯吃了,佩服佩服。”
江天水嗤笑一聲,“你就裝吧,誰不知道你李掌櫃已經橫掃嶺南,讓嶺南那地界連一個敢在你面前喘氣的都沒有。”
李逢春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假模假式的裝著謙虛的道:“什麼話呢,我哪有那麼霸道。”
齊禹放好狐狸走了過來,拍了拍手裡的土道:“你霸不霸道不用自己說,端看這兩年的報賬就知道了,你嶺南的收入竟然跟富甲天下的江南持平,就知道你這幾年在那又多狼性。”
李逢春無所謂的笑了笑,眼底浮現從未有過的野心和狠厲,“東家既然派我去了嶺南,那咱們鏢局就算在嶺南佔了地盤,我得給東家收好這塊地,她想要什麼就要有什麼。”
剩下三人對視一眼,發現李逢春經過這麼多年磨礪,經過了這麼多事,還是那個心裡偏執的為東家的那個人。
這種偏執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反正想糾正是不可能了。
陸震海嘆了口氣,拍拍李逢春的肩膀道:“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東家讓你去嶺南也是讓你有更廣闊的天空,你若是一味的想著攻城略地反倒不好。”
李逢春又恢復吊兒郎當的樣子,邪邪的笑道:“誰說我廢功夫了,弄他們還不跟玩一樣。”
四個人正說著,只聽身後響起那熟悉的清麗聲音。
“哥們四個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李逢春瞬間迸發出春天般的笑意,雖然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眼底的喜悅簡直可以照亮大地。
他站在原地沒動,抱著臂戲謔的道:“還不是東家您啊,您現在水漲船高,身份高出不知道哪裡去,我回來了聽說您在睡覺都沒敢去打擾,只能在這跟他們探聽一下您的訊息。確保見您的時候不被拉出去砍了。”
許雙柳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抱著臂向他晃晃悠悠走過去,嘴裡惡狠狠的道:“你個狗/日/的,現在就該被拉出去。”
說罷便三步兩步躥到他身前一下抱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勒住,“還跟我耍貧嘴是不是,看我不勒死了,回來了都不先去看我。”
李逢春被勒的喉嚨一哽,額頭上的青筋都崩出來了,但眼中的喜悅掩蓋不住,哈哈大笑道:“這不是來了嘛,你急什麼,快放開我,不然等會被你掐死了。”
許雙柳才不罷休,嘴裡碎碎念著,“掐死你,讓你一去不回,你說,你都多久沒回京城了。”
李逢春側彎著腰,由著自己脖子被東家卡在胳膊肘裡,“我、咳咳,我那不是忙嗎?咳……要不是為了給你賺錢,咳咳,誰願意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現在你反倒說我了。”
他被卡的呼吸不暢,時不時的咳嗽兩次。
許雙柳這才開恩般的放開他,道:“算你識相,這次先放過你。”
說罷,又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嗯,比以前成熟了,穿的人模狗樣的有點當掌櫃的樣子了。”
李逢春拍了拍被她拉扯出褶皺的前襟,趾高氣揚的道:“那是,咱如今也是橫掃嶺南的大人物,來回進出可得注意形象。”
許雙柳不屑的“切”了一聲,道:“回來了就成,這回回來在京城多呆些時日,待天氣涼快些再回去。”
李逢春一邊用手背撣身上的灰塵道:“不成啊,最近剛平了嶺南吳家,還有蠢蠢欲動的可能,我得回去坐鎮。”
許雙柳“哼”了一聲,道:“這事我聽說了,你也別把別人逼的太死,你吃排骨讓人家吃點肉渣可以,你吃肉讓人家喝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