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歪在轎椅上,“想通你新媳婦的窘境也就能想到她肯定是對這個父親懷恨在心,你突然詐死必然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在中間起了作用,你不說我也不問,但整件事最後吃虧的必然是許丞相。”
秦相離眉心一跳,平靜的問:“為什麼是他?”
嚴濟安嗤笑道:“你真當我是紈絝麼,許昊志連夜進宮跟皇上密談,出來時春風滿面,誰不知道?你身邊的探子估計也早就跟你彙報過了吧?”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秦相離低頭喝茶。
“是說不明不了什麼,但聯想到他把女兒送進火坑,而出事的偏偏就是你這個火坑,前後一串聯起來也就不難猜了。”
秦相離面容平靜,沒有被拆穿的惱怒反倒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端起茶杯示意了一下道:“樞密使大人睿智。”
嚴濟安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拿起茶杯又一口飲盡,道:“所以這個王妃娶的甚為何你心意吧?”說著又揶揄道:“喲,沒想到我們冷心冷情的攝政王也有鐵樹開花的時候。”
秦相離輕笑了下,沒說話。
嚴濟安一看他的反應頓時愣住了,“你不是吧?預設了?你玩真的?”
秦相離悠悠的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的天吶!”嚴濟安怪叫道:“你玩真的!秦相離,你動心了?”
秦相離蹙眉輕斥一聲,“你小點聲,是想把人都招來嗎?”
嚴濟安趕緊捂了下嘴,悄咪咪的用氣聲道:“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秦相離嘴角輕輕勾了起來,默了默道:“我原本……並未把她放在心上,只當是安皇上和許昊志的心罷了,左右放在府裡只要她不惹事也不過是多一雙筷子的罷了,而且她是死是活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嚴濟安挑眉接了一句。
秦相離點了點頭,“可是……”
他腦中不禁想起她幾次奮不顧身的救自己,她那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毒,她的嬌媚她的純真和她的城府深沉。
她如此精明的人竟也會為了自己寧可自傷也不肯出賣他一次。
嚴濟安摸著下巴,“這麼說你這新媳婦還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興致勃勃的道:“噯?什麼時候也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怎麼說也是新嫂子,總該見識見識。”
秦相離淡淡瞥了他一眼,“你?還是罷了,風月場的那些女子還不夠你看麼。”
嚴濟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是吧,我看一下都不成?你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秦相離低頭啜著茶道:“我詐死之前可是聽說你迷上敘情館的頭牌,不惜砸重金也要見佳人一面。”
嚴濟安搖頭笑道:“攝政王,我迷上挽情跟見嫂夫人有什麼關係,”他砸吧了下嘴,“不過你還別說,這個挽情是真勾人心啊。”
秦相離嗤笑一聲沒回答他的話,只問道:“花了那麼多銀子,你可見到人了?”
嚴濟安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你也別笑我,京城中向我這樣對挽情姑娘趨之若鶩的多得是,我這才哪到哪,你知道那個太常寺卿魏賢嗎?”
他壓低了聲音靠近秦相離小聲道:“聽說她為著挽情已經花出去這個數了。”
說著便比劃了個五。
秦相離挑了挑眉,“五千兩銀子?”
嚴濟安“嗤”了一聲,“五百兩金子!”
這個數連秦相離都驚訝了一瞬,“金子?”他默了默,半晌道:“看來太常寺的俸祿還真是好賺啊。”
嚴濟安推了他一下,“你別打岔,先不說他貪了多少,只說這挽情夠不夠迷人?她要沒點真本事能哄得魏賢砸重金嗎?”
他撤回身子,拿起桌上的花生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