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惡劣的羞辱!
朱利爾斯的言語平淡,一切都好像理所當然。
在場的眾人中有大部分都陷入了遲疑。
對於他們來說,那個醜陋的新形態是非常隱私的,不應公之於眾的。
朱利爾斯的要求讓他們十分難堪。
克雷頓也是其中之一。
他認為“為了增進關係”這個理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照這麼做只是單方面的討好而已。
他不願意這麼做。
當眾變成狼人形態就好像當眾脫褲子一樣不雅,而且也確實沒穿。
這麼自由的事通常只能在家裡進行。
當然有一些人的另類形態是不會撐破衣物的,或者對此毫不在乎。
他們站起來,身軀膨脹將兩邊的人撐開,很自在地展示自己的毛髮和怪異的頭顱,並對此引以為傲,似乎以為這是個在長老會領袖面前展現力量和適應性的好機會。
克雷頓回頭看了看,發現奧列裡和其他幾位紳士淑女都還坐著,臉色僵硬。
天花板上有吊燈,桌上也是燭光閃閃,將他們茫然的臉和旁邊晃盪著的魔怪們照耀得很清晰。
氣氛好像是幾個露陰癖徜徉在受害者的人群之中。
“為什麼不都照做,難道各位不想接受長老會的庇護,而是打算獨立隱藏在城市中?”
主座上的朱利爾斯挑起眉毛:“壞訊息說在前面,要是不加入長老會,還在薩沙市貿然暴露身份,我們是不會給你們第二次機會的,要是被白教的執事抓到的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呢。”
他說完,又有幾個還在猶豫的人下定了決心。
原本安排的座椅距離因為這些人一個個開始變身而變得擁擠,克雷頓和其他堅持著的人座椅都被擠翻,不得不站了起來。
奧列裡很不幸,他兩邊都是想要主動賣弄力量的傢伙。
一個是工人打扮的揹帶褲豬頭,一個是獅身人面的流浪漢西蒙。
這兩個傢伙一顯露暗裔的身體,他就被完全擠在中間了。
克雷頓這裡情況也不太妙,他冷哼一聲,抬手一推長桌,在吱呀聲中長桌平移向前方。
他趁著空隙增大的時候一躍上桌,其他幾個不願意接受羞辱的人也學著他跳上桌面,踩碎了不少碟子。
朱利爾斯的臉上不再嚴肅,帶了些驚訝,但也僅此而已。
“一、二、三、四、五,一共五個人。大家都已經面對真我了,你們不肯這麼做,對他們很不公平啊。”他看向其他人:“你們誰來勸勸這五個人?”
除了共享一桌的三人因為坐的太遠,從頭到尾沒有人在意他們,還有那些醜陋不能自理的傢伙去除掉,一共十九個人盯著桌上的五人。
現在算上克雷頓,桌上有三個男人,還有兩個女人。
就算知道有相當一部分人只是看著,不會向他們動手,桌上的人也能從那些目光中感到相當的壓力。
“你當這是在牢籠鬥獸嗎?”克雷頓冷冷發問。
朱利爾斯沒有回答他,只是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綠色的酒液在裡面盪漾著。
“貝略先生,我真誠地建議你下來,和我們一起。”
流浪漢西蒙說,他此刻的身體就像一頭獅子,人類腦袋旁邊偏偏圍了一圈鬃毛,像克雷頓在西大陸國度麥斯里看到的獅身人面像一樣。
克雷頓看出他並沒有多真誠,他甚至希望克雷頓不要下來,因為他要借這個機會向長老會展現自己的價值。
這是個有野心的傢伙,但僅此而已了。
“西蒙,你是想找機會和我打一架是吧?”
克雷頓提著內藏鋒刃的手杖挪動腳步,將桌子上其他妨礙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