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全部踢下去,桌子旁邊的魔怪散開一圈,生怕被食物殘渣濺到。
他們什麼都不在乎了,但唯獨衛生概念還是人類級別。
“沒有這樣的事,貝略先生。”
獅子的人臉露出流浪漢討好的笑,然後躍上桌面,增長的巨大體重讓木桌發出悲鳴:
“只是我們作為客人,應該遵守主人的規矩才對。”
西蒙的體型太大,他站上桌,別人就只能看著而無法上臺了,而看得最認真的就是主座上的朱利爾斯,他十指交叉撐住下巴,饒有興致地等待他們決出勝者。
“天父啊,這裡的人真的不知道尊重是什麼!”奧列裡站在克雷頓背後哀痛道,他還是個大學生,現實對他而言太殘酷了,他現在只後悔沒有在前面的隨便哪個環節裡退出。
“他們馬上就知道什麼是尊重了。”
克雷頓可以承受很多型別的羞辱,但朱利爾斯這種全無由來的頤氣指使不在其中。
他沒有從朱利爾斯身上嗅到危險,也注意到自己感受到威脅的那三位不曾為朱利爾斯的言語動彈,於是心裡有了猜測,行事也更沒有顧忌。
他兩腳一前一後,側身而立,將手杖像教鞭似的握在右手裡前指,然後全神貫注地盯著蠢蠢欲動的西蒙。
“西蒙,你見過獅子嗎?”
獅身人面獸正摩擦著利爪,聽到這個問題楞了一下:
“這算什麼問題?”
“你輸得有多快就取決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西蒙的臉一陣扭曲,獠牙刺出嘴唇:“我沒見過,但你又如何?!”
話還沒說完他就猛撲上去,克雷頓向後一躍躲過撲抓,又看準時機用手杖一記抽擊,正中西蒙的鼻樑,骨頭碎裂的聲音登時響起。
龐大的獅子從桌上摔了下去,又壓碎了不少碟子。
他的前爪緊緊蓋在臉上,試圖以此緩解痛苦。
克雷頓掂了掂手杖,耍了個棍花。
羅倫那裡可是盛產獅子,他向本地人學了不少應對獅子的本事,也親手殺過兩頭。
獅身人面獸雖然長了個人臉,但攻擊方式可和獅子沒有區別。
西蒙沒見過獅子,所以他不會刻意改變自己的攻擊方式,追求出其不意。
“我想我們不應該因為這種小事起矛盾,你們說呢?”
克雷頓拿著手杖,杖頭朝著桌下的一個個腦袋的方向點過去,這下沒人再上桌挑戰了。
他們成為怪物的時機尚晚,人類時的印象讓能打贏獅子的人在他們眼中還具備不小的威懾力。
還在桌上的其他四人都向他點頭致意,感謝他維護了自己的尊嚴。
克雷頓並沒有放鬆,他的餘光看到朱利爾斯站了起來,右手摸向腰間。
他在掏槍?!
克雷頓來不及細細思考,瞬間忘記了尊嚴榮辱,釋放了狼人的真身撲了過去。
在朱利爾斯身前有一股無形的阻力,但在克雷頓加重了力量後還是穿過去撞在他身上,把主座的椅子都撞碎了。
這位自稱是長老會四位長老之一的朱利爾斯可以說是不堪一擊,被克雷頓壓制住後再沒有做反抗,而是因為疼痛咧了咧嘴,一臉尷尬,喘著粗氣說:
“你跑得還真快,我還沒抽出魔杖呢.......”
克雷頓猶疑地看著他,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長老會看起來好像也不太靠譜,但這樣離開說不定還會在宅邸裡遇到對抗。
得拿他做人質才行。
狼人掐著朱利爾斯站起來,回去撿起自己的杖劍。
雖然勝利了,但克雷頓心中一片悲涼。
聖盃會和長老會都得罪了遍,他又不信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