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警用發聲器的刺耳叫聲。
它停止了動作,蹲在桌面豎起耳朵聆聽,最終認為那個聲音大概不是在叫自己,於是動作又如流水般流暢地跳上了另一張桌子。
承受了半噸的重量,桌子猛地一震,桌面下忽然響起了喘息聲。
狼人疑惑地低頭往下看,頭頂上卻傳來風聲。
等它反應過來時,一根熟悉的針筒已經插入它的肩膀了,淺紅色的熒光纏繞在針筒,以及握著針筒的那隻手上。
隨著拇指勾住活塞桿回拉,野獸的血液連同詛咒一起被針筒抽取出來。
狼人意識到危機所在,抬手向頭頂抓去。
奇長的指甲切過血肉,諾里斯從吊燈上狼狽地摔了下來,又在地上滾了兩圈。
面對逼近的狼人,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別他媽吃了,我們該走了。”
針筒並沒有隨他一起落下,而是還插在狼人肩上,針筒活塞桿即使脫手也還在自動拉高,和克雷頓自己使用它時不同,在同源的秘傳力量催化下,它發揮出驚人的力量。
詛咒的力量在狼人身上退卻,從針筒扎入的位置為最開始,黑色的毛髮成片縮回面板下方,露出原來的克雷頓貝略。
赤裸的中尉向前走了兩步,面朝下摔倒在地上。
諾里斯站起來,身上被子彈打穿的地方和利爪的劃傷都沒有再流血,他摸了摸臉,感受到完好無損的面板,又把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把槍管鍍金的左輪對準剛從桌子下面鑽出、扶著膝蓋搖搖晃晃地起身的阿爾伯特。
後者驚愕地看著他,但還是緩緩舉起雙手。
諾里斯終於喘了口氣,但笑容不減,好像看到了讓自己開心的事:“警官,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