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人圖什麼,顏霧一時看不明白。
“認識我嗎?”拄著柺杖的男人先一步出聲。
顏霧盯著他,捲曲的睫毛輕輕顫了下。
細細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番。
但還是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看來,上一世,她並沒有見過他。
“不認識。”
“知道我為什麼抓你?”
“因為祁鬱。”女孩答的直接。
男人似也沒想到這姑娘能猜這麼準,一時難得愣了下。
隨即嘴角又帶上了些許報復的狠絕。
“沒錯,就是因為他。你要怪就怪祁鬱那個狗雜碎。”
“他仗著祁家如今在南城一支獨大,竟然敢將我兒子的根給廢了,你敢信,那死小子用刀插的,還說什麼來找我兒昊昊拿東西,你說他該死不該死。”
“所以你要怪就怪祁鬱,都是他的錯,誰讓他喜歡上你了。”
“而被他喜歡上將是你此生最大的悲哀。”
顏霧靜靜看著眼前已經臨近晚年的男人發瘋。
要是現在她還不懂,她就是真的傻了。
不論是他口中的昊昊,還是那件匪夷所思的事,都證明了一個結果。
眼前的男人就是王灝伊的父親,也是上一世那個差一點就要侵犯他的惡魔的父親。
顏霧想不通,明明是這些惡魔的錯為什麼他們總能那麼義正言辭的訴訟其他人的過錯。
男人越說越癲狂。
恨不得將所有惡毒的詞彙全全甩到祁鬱身上,以報欺兒仇苦。
似是察覺到小姑娘眼神的不對勁,男人笑容僵在臉上。
話鋒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其他好玩的方式。
他邁開步子,朝顏霧走近。
引誘出聲
“姑娘,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顏霧看著他沒說話。
她是恨的,怎麼可能不恨,上一世那樣的事,給她留下了深沉如烙印般的記憶。
她忘不掉也割除不了。
王灝伊喪失了做男人的本領,在她看來,也是罪有應得。
看出小姑娘不搭理,男人也沒惱,直接將誘惑甩出。
“你跟我一起罵祁鬱!只要你多罵一聲,等會我找人殺你的時候,就輕一點怎麼樣?”
“你們這些小姑娘不都是喜歡漂漂亮亮的去死嗎?”
顏霧看著他,沒說話。
她雙手被捆在椅子後面,粗厚的麻繩割著手腕,觸感並不好。
而且還是專業人士捆綁的,她掙脫不開,甚至連動都不行。
哪怕祁鬱以前找人教過她這些,如今,她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帶宰的羔羊,可不是她。
她只是性子軟,又不是傻。
女孩沒說話,那男人卻以為她是默許。
畢竟,在如今這個危機關頭應該沒有人去捨去這麼好的機會吧!
“跟著我念!祁鬱妻離子散,子孫死絕。”
短短几個字,惡毒狠絕到近乎殘忍。
顏霧聽著,哪怕她知道自己是恨祁鬱的,但這樣的話,她好像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她只是想逃離他,並沒有想讓他——去死。
話落,空氣沉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男人似是對祁鬱恨絕了。
邊說,手裡還邊拿著錄音機。
準備用女孩即將說的這段話刺激他。
這種一向在高處居慣了的人,最擅長的就是用最在乎的人去刺傷他人。
“說啊!”
等了會,沒等到女孩開口,男人有些被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