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脾氣也暴躁了兩分。
王灝伊好色的毛病是隨了他，所以自眼前小姑娘被綁來，他就下意識帶了點憐香惜玉的愛美情結。
本不捨得對她用什麼狠招。
但如今看來——還是不行。
顏霧沒接話，只是用那雙秋水瀲灩的眸子瞪他。
意有所指。
她不會說的，甚至厭惡到不想跟他說話。
男人看了會，突然笑了，
“好啊好，祁鬱骨頭硬，沒想到找個女人骨頭也這麼硬，不說是吧！行，你沒機會了”。
話落，男人直接扯起女孩散落在後腰的一束黑髮……力氣很大。
要將頭皮給扯出來。
幾乎下意識，女孩眼淚就掉出來。
王守仁變態慣了，跟他兒子一模一樣，看到美人落淚，心底的癲狂霎時更猛烈了。
“說是不說，只要你說了，我可以讓你等會死的挺快一點，要不然我會找人一根一根拔掉你頭上的頭髮，然後……。”
“我不會說的，你別想…。”女孩破碎的音節帶著哭腔“你兒子本來就是罪有應得。他是活該的”。
這話一出，更惹惱了王守仁。
男人還想做什麼，隨行的助理將手機遞過去，有些慌張的壓著聲“王總，祁家的電話。”
男人呆滯了一秒，隨即招招手，保鏢順勢將小姑娘的口堵住。
“賢侄。”王守仁先出聲“突然給叔叔打電話，是有何貴幹啊。”
祁鬱撫著心口不規律的跳動，虛晃的靠在車前。
漫步目的看著晚霞落下。
哪怕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他還是想證實一下。
就像是心口有一根線，在指引他打這通電話。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王叔最近過的好嗎？”
“我過的很好啊！你不是知道嗎？自從灝灝被傷了根之後，就一整個在家歇著，我也只能貼身照顧，要不然他活不下去。”
“那挺好”。
“……。”
王守仁壓著快要抑制不住的爆裂氣息，說了最後一句“賢侄，要是沒什麼大事，我就先忙了啊，灝灝又疼了啊！”
“嗯。”祁鬱看著熄屏的手機，陷入沉思。
他總覺得要發生什麼難以掌控的大事。
讓他此刻心臟都揪住，一度有些呼吸不上。
控制不住的，他又給顏霧撥過去一個電話。
照舊石沉大海。
還是以往，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此刻，就是此刻，他突兀的預感…可怕又荒繆。
頓了一秒，大少爺叫來隨行的保鏢，將手機遞過去“查一下，王守仁，現在在哪？我要他的準確訊息。動作快一點。”
“看到了嗎？你男人不管你了，害不害怕？？”
顏霧忍著眼底的澀意和溼熱，她可以哭，但不可以為這種人渣哭。
哪怕再疼都不行，為惡人哭，只會讓他們更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