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住院後,黃玲帶著王剛和莊筱婷去醫院看望,順便給莊超英送飯。
莊超英因為連續陪夜,白天又要上班,看上去比莊母還要憔悴,黑眼圈重的好像大熊貓。
莊母看到莊筱婷,再次舊事重提。
“超英在醫院陪了我三天,實在太辛苦,黃玲,你讓筱婷過來換一換。”
莊筱婷聞言,嚇的躲到王剛背後。
“媽,我不想在醫院過夜。”莊筱婷害怕的說道。
黃玲護在兒女身前,面對莊母毫不退縮。
“孩子還小,照顧不了人。”黃玲說道:“趕美兩口子怎麼不見人?”
莊母神色不自然道:“他們工作忙呀!”
黃玲眉毛一挑,說道:“是嗎?那我去他們廠子找領導問問。”
“黃玲。”莊母急道:“我都成這樣,你怎麼就是不肯幫忙,我莊家娶到你這種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病房裡其他病人和家屬聽到莊母的話,看向黃玲的眼神異常鄙夷。
王剛不想母親受委屈,站出來大聲說道:“阿婆,你這話好沒道理,你住院,我爸天天陪護,我媽做飯送過來,哪個人閒著了。
相反三叔一家連面都不見,你卻怪我媽,難道我們出錢出力還錯了,也該向三叔那樣,把你丟在醫院不管不問嗎?”
這下子病房人轉而又看向了莊母。
王剛繼續說道:“阿婆,我常聽鄰居說什麼遠香近臭,怎麼到你這裡,反而近香遠臭?”
莊母固然尖酸刻薄,但論嘴皮子,拍馬也趕不上王剛,三言兩語被王剛說的面紅耳赤。
“媽,以後我們學三叔三嬸,也別來醫院,離遠點,說不定也遠香近臭了。”王剛繼續給阿婆心裡扎刀子。
莊超英不想看到母親難堪,對王剛說道:“莊圖南,你少說兩句吧!沒事就先回家,醫院這邊有我就行。”
黃玲聽到丈夫的話,二話不說就把飯盒放下,牽著兒女就走,氣的莊母大呼“家門不幸”。
走出醫院後,王剛笑著對黃玲說道:“媽,阿婆這樣說你,你不在意嗎?”
黃玲嘆氣道:“她想說就去說吧!我現在想明白了,自己過好自己日子就行,別人愛怎麼說有什麼關係。”
王剛笑道:“我們真不管爸了,他這幾天學校醫院兩頭跑,身上都臭了。”
黃玲冷哼道:“他要盡孝,他要當大孝子,我怎麼管。”
莊筱婷拉著黃玲的手,弱弱道:“爸爸好可憐呀!”
黃玲心裡一軟,然後又堅定道:“這是他自己選的,沒人強迫他。”
王剛嘆氣道:“我爸完全被一個孝字綁死,為了名聲,把自己弄的裡外不是人,辛苦一場還落不到半點好。”
黃玲咬牙切齒道:“你三叔三嬸也是真不像話,我要是你阿爹,早把他們趕出家門。”
莊筱婷可憐兮兮道:“媽,你會趕我走嗎?”
黃玲錯愕道:“筱婷,我怎麼會趕你走。”
莊筱婷害怕的縮到黃玲懷裡。
王剛這時笑道:“媽,這下你能理解阿爹阿婆了嗎?”
黃玲無語道:“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孩子自己疼,但你爸也是他們的兒子呀!你阿爹阿婆太偏心。”
王剛撇嘴道:“阿爹阿婆一早定下三叔養老,他們偏心我能理解。”
黃玲擔憂道:“圖南,你不會原諒阿爹阿婆了吧?”
王剛搖頭道:“我根本就不親近他們,也不會怨恨他們,自然談不上原諒。
不過三叔確實有點不像樣,佔著阿爹阿婆的房子,卻不想盡養老義務,一味的壓榨我爸,確實可惡。”
黃玲氣道:“你爸也是傻,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