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或者阿姨。”
“那是不是你背後的人?”楊聞念追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酒德麻衣聳著肩,手裡那七八個購物袋子對她的臂力而言完全構不成壓力,“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吧。”
“……”楊聞念沉默了,他沒想到酒德麻衣這麼坦誠,居然主動說‘可能是’。
酒德麻衣當然明白楊聞念這幅表情的意思,所以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我沒有必要騙你,我真不知道太子是誰,可能是我背後的人也可能不是。”
“我只是拿錢辦事的人,老闆給我錢,再給我個任務,然後我去執行任務,成功了拿錢,失敗了捱罵,就這麼簡單。”
“至於任務之外的一切我都不清楚。老闆是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為了什麼事情,有什麼目的,他是好人是壞人,是太子還是長公主我都不知道。”酒德麻衣說,“我也不感興趣。”
“你在今天之前也很明顯對我的老闆很不在意,為什麼這次忽然來了興趣?”
“我不在意你的老闆,我只在意太子。”楊聞念說。
“太子很瞭解山王,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了解,這次赴京趕考之旅很明顯就是他針對山王設下的死局。我必須知道他做這些事情是為了什麼。”
酒德麻衣很給面子地主動配合延伸話題,“然後呢?”
“然後的東西就不能告訴你了。”
“真掃興啊!”酒德麻衣滿臉厭惡,顯然這種戛然而止的對話讓她很不爽。
“你告訴我更多關於你老闆的資訊,我就告訴你‘然後’後面的東西。你也不能確定你的老闆是不是太子,那就讓我來確定。”
“這算什麼?”酒德麻衣的不爽沒有因為楊聞念丟擲來的條件而變淡,甚至更加濃郁了幾分,“情報交易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們好歹也是在卡塞爾學院一起打過火王、在拉斯維加斯一起打過山王的戰友,有必要搞得這麼複雜嗎?”酒德麻衣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你有你的老闆,我也有我的老闆。”楊聞念微微低頭,似乎不想面對酒德麻衣炯炯有神光的眼睛。
這躲閃的目光反而讓酒德麻衣沉默了,以往她眼裡的楊聞念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龍王來了也先打一架再說的刺頭,比楚子航凱撒甚至還要叛逆一點,但現在她從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若隱若現的拘束。
但很奇怪……他說出‘我也有我的老闆’的時候並沒有酒德麻衣提到‘老闆’二字時的無所謂和隨意自然。
他低下頭像是不想面對酒德麻衣那‘戰友般審視’的目光,也像是回憶起什麼能把腰壓彎下去的東西。
“唉?”
略顯沉重的沉默被某人拉長的尾音打斷。
“楊聞念?酒德麻衣?你們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