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吐槽的羅賓斯直接被當頭一拳砸了下去,他瞬間失去意思,臨昏迷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反思自己寫在卡塞爾學院檔案庫裡的那封遺書有沒有什麼缺漏的地方……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懂禮數了!”
“冒昧地問一句,女皇陛下您今年多大了?”阿列克謝戰戰兢兢地問。
“從上一次甦醒來算,一個多月。”
“……那從上上次甦醒呢?”
“300多年。”
阿列克謝陷入沉思,思考‘薛定諤的女生年紀’這一人類學、物理學、社會學、心理學、邏輯學、以及哲學上的悖論。
而另一邊的葉卡捷琳娜已經開始了治療,她輕輕敲了一下羅賓斯結晶的右腿,有細密的水珠從裡面滲出來,在她手指間凝結成了一個水球。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羅賓斯的腿就恢復了原樣,她輕輕一捏,水球炸裂,浸溼了醫療床的床單。
“完事了?”阿列克謝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又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然還想怎樣?”葉卡捷琳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很慵懶地拄著下巴,“這種東西對我而言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另外彆著急出去,等上半個小時再說。我不想被懷疑太深。”
阿列克謝很擔憂,“可是能夠解除言靈·星瀑的水元素化,這已經很令人懷疑了吧?”
“這簡單。真有人問起來,對外宣稱我的言靈也是星瀑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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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4日,21:53。
龍心騎士團的副團長、6位中隊長、以及兩位編外騎士、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聚集在帳篷裡。
“團長那邊無恙。”加西亞·齊格飛點著頭,“北歐附近的死侍數量不多,貝奧武夫先生率領的半支騎士團零傷亡直接拿下了。看來這些死侍背後的人也知道趨利避害,把主要兵力集中到了我們這邊。”
“所以戰爭結束了嗎?”森巴立問。
“我想是的。”亞歷山大拍了拍自己孫子的肩膀,“但是新的戰爭隨時可能開始……”
“我知道。等回到瑞典,我就正式加入龍心騎士團。不過你們打算把我安排到哪個中隊?”
加西亞說,“新的中隊,編號13。這一批集訓合格的年輕人已經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集結完畢,你會是那支中隊的中隊長,未來一年你要帶著他們執行全球各地的突發任務,我們會優先派遣給你們,這是對你們這群年輕騎士的磨礪。”
“好。”應了一聲之後,森巴立不再說話。
“那麼接下來我們的行動計劃是什麼?”遊騎兵中隊中隊長萊恩哈特·卡德摩斯提問。
加西亞說,“秘黨俄羅斯分部的物資支援剛剛已經到達,先好好休整一晚上,明天他們會送我們回去的。”
旁邊坐著的一位西裝革履的俄羅斯人點頭,他是秘黨俄羅斯分部的使者,“明天我們會乘坐鐵路列車跨過西伯利亞、東歐,最終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下車。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們與我們同行,他們會在莫斯科提前下車,坐我們提供的飛機回芝加哥。”
“抱歉,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
年輕的聲音打亂了原本會議的節奏,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向了牆角的病床。
“楊!你沒事吧?!”森巴立驚喜地跑了過去,扶著他的背幫他坐起來。北極之行這一個多月朝夕相處的同伴裡面,蘭斯洛特、斯諾至今昏迷,史迪威、羅賓斯正在手術,森巴立看到楊聞念至少看起來沒什麼大恙的醒過來,只覺得自己沉悶的心都略微好受了一點。
楊聞念揉著腦袋,神經深處撕裂一般疼痛、彷彿靈魂還沒有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