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另一位記者舉起了攝像頭。
“不會。”楚子航有些不習慣地避開了攝像頭,“如果用幾十條生命作比較的話,我覺得這樣的代價很小。”
獅心會的精英們也衝了上來,蘇茜和蘭斯洛特帶隊,一身整齊的紅色制度,在胸前繫緊的短披肩上繡著兩隻鬃毛飛舞的雄獅。他們構築起了一道人牆,把楚子航護在最中間,獅子王終於得以從職業精神爆表的記者們手裡逃脫,不禁鬆了口氣。
目光重新看向前方,楚子航看到了圖書館的大門前一群人走過,最前面的是個老胖子,他正和一個西裝男勾肩搭背。那個西裝男顯然看到了楚子航,眉毛皺了皺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楚子航一瞬間明白過來,這次出場是故意的,楊聞念故意讓自己這麼囂張的出場,又故意讓調查團的領隊看到,讓敵人知道我們根本不怕他。
戴牛仔帽的老胖子也看到了楚子航,嘿嘿笑著強行把西裝男的腦袋掰正了回去。
收回目光,楚子航也不再看他們。
路上獅心會的人群漸漸散去,最終只有楚子航和楊聞念還有蘭斯洛特、蘇茜一起進入了校醫院,還是那個熟悉的躺了一個多月的病房,病房裡只有楚子航一位病人。
但是蘭斯洛特和蘇茜被楊聞念留在了病房外,顯然很多事情是不能告訴他們的。
“他們是突然襲擊?”楚子航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問。
“沒錯。”楊聞念把輪椅放到桌邊,自己坐了進去,然後從隨身的腰包裡取出一些小東西放到桌上。
“他們並沒有提前告知調查團什麼時候來,如果不是諾瑪查詢到了弗羅斯特和其他幾位校董有過加密通訊的話,我們甚至還不知道他們要發起突襲。所以才會突然把你搬進手術室,因為鍊金矩陣是有時限的,不能太早植入。”
“原計劃是等到他們公開調查團的到來時間後,在來之前一天進行手術,但沒曾想他們選擇了突然襲擊,我們很匆忙。”
“可是這樣,他們也就知道了你們對我做了手腳……”楚子航很疑惑,“你們甚至沒想過掩飾,還主動給他們看。”
楊聞念轉過身來,用腳蹭著地帶動輪椅滑到了病床前,“知道就知道唄,我們都是明牌作戰,沒必要太遮遮掩掩。這種調查就像是一場辯論,其實我們都知道說服不了對手,我們要說服的是路人,讓路人相信我們。”
“而路人要的不是過程,是結果。只要你的血統最終被證明是穩定且強大的,那你就依舊是三好學生、獅心會里最強的屠龍者,而不是血統不穩定的殺胚。”
點點頭,楚子航自己對於這種彎彎繞繞的道理遠沒有這位師弟看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