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暱,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便垂著頭道了聲是,便在南宮浩身邊錯過一步位置安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另外蕭貴妃和南宮琦也各自在安排的位置落座。
裝著不經意的看向楚雁回,南宮琦的眼神極其負責,其中不乏不甘和隱忍的妒意。
這些日子他時常在想,如若楚雁回第一次參加宮宴時,她提出那個一身只娶她一人,他應下了,她又當如何?此時站在她旁邊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南宮琦了?
想了許久,直到上午的找上官譽之前,他才想到,答案一定是不會!
因為楚雁回和賀連決早便暗生情愫,提出那樣的要求不過是料定他不會答應找到的搪塞的理由,所謂“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不過是她與賀連決之間的誓言罷了。
他,南宮琦,終究是被她戲弄了一番!
他心中感到極為的不甘,所以才會找上上官譽,提出那樣的要求。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完全可以捨棄。
可恨的是上官譽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東西,寧願自甘寂寞,也不答應他的要求!難道他對楚雁回的愛意根本不夠深?
不,從上官譽看楚雁回的眼神,他能感覺到上官譽對楚雁回的情誼並不比賀連決少。上官譽為的不過就是不想破壞他和賀連決之間的感情而已。
還真是個傻子!
剛剛的禮儀才進行了一半,便被老靖王夫人給岔開,此時又從新將剛剛的程式走了一遍,待到夫妻對拜後,楚雁回便在一些年輕男女的簇擁下,直接被賀連決抱往他在靖王府的院子潑墨軒。
老靖王夫人田蘭在她的近身婆子云嬤嬤和兩個丫頭的攙扶下回到她的院子福祿閣,想到適才在大廳裡被賀連決那臭東西落了面子,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戾氣,扯著一隻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就砸了起來,似乎覺得不解氣,便又順手扯了一隻玉擺件狠狠的摜在地上。那披頭散髮、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侍候在福祿閣的丫頭在臥室的門口站了一排,莫不是垂著頭戰戰兢兢的樣子,不敢進屋,或者是看上田蘭一眼。唯有云嬤嬤站在門口內側,只是她儘量的往牆壁貼著,生怕受到瓷渣瓷片的波及。
她們都很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氣,這個時候是千萬不能前去規勸的,否則必定禍水東引,到時候可不是她們能擔待得起的。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她自己消了氣。
田蘭將臥室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通,心裡的氣才順了一些,不過臉色依舊陰鬱得可怕。掃了屋內一眼,她走到屋內唯一還算整潔的貴妃榻上坐了下來,這一坐不打緊,視線便落在了腳上黑色的繡鞋上。
如今乍然一瞧,身上這一身專門為了參加賀連決的婚禮而準備的黑衣,越發覺得像是死人穿的壽衣,猛地站起來,甩掉腳上的鞋子,又將身上的衣裳狠狠的扯了下來,“阿雲,讓人拿去燒了。”
“是,小姐。”雲嬤嬤恭敬的應了一聲,她乃是老靖王夫人的陪嫁丫頭,如今也是年約六十的年紀。但凡在無人的時候,她對她都是以小姐相稱。
“翠蓮。”雲嬤嬤對外喚了一個丫頭的名字,便有人進來飛快的撿了地上的衣裳和鞋子走了出去。
“花香花蓮,你們速度來將屋子收拾一下,然後去庫房取些東西來替代之前的擺設,越名貴的越好。”雲嬤嬤將田蘭在貴妃榻上側躺了下來,臉上的陰鬱也少了幾分,才敢讓人收拾滿地的狼藉。
貴妃榻上,田蘭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眯著眼睛淡淡的道:“咱們靖王府的東西再好也不如賀連決那小雜。種的資產雄厚,阿雲,聽說楚雁回那小踐人的嫁妝非常不錯,那小雜。種的聘禮更是不乏價值連城的東西,不如明兒個你們去她那裡取些回來。”
“小姐。”
雲嬤嬤一邊喚著,一邊在一旁的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