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人已經走上了樓梯。
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下,媽媽只是握著我的手淡淡的笑著,這個表情我見過太多次,媽媽從來都是這樣,平靜的時候冷漠疏離,高興的時候風輕雲淡,而偏偏在生氣的時候,滿面笑容,而且,越是生氣,笑容越是深沉。
我那個所謂外婆淡淡的瞟了一眼大舅媽,又抬頭用眼角上下掃視著我的媽媽,“嘖嘖,長得一臉狐媚樣,卻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這話中的諷刺傻子都聽的出來,我默默的抬頭盯著這個所謂的外婆,不明白我們明明是一家人,她為何要這樣刻意的侮辱和傷害。外婆回頭看看小小一隻的我,忽然笑得花枝亂顫,在我眼中,這個臉上塗滿粉底,眼角有深深魚尾紋的老女人真的是面目可憎。
“孩子面前,你胡說八道什麼!”外公不怒自威,外婆輕輕瞥了我一眼,頗有深意的一笑然後不再說話。
二舅媽孟芳愉捂著嘴輕輕笑道,“小姑子啊,其實你也不必傷心,不就是離個婚麼,多大點事啊!你如今才三十,回頭讓媽再給你挑一個好的就是了。”
吳槿霞嗤笑道,“你當是買菜啊!敏麗帶著個拖油瓶,哪還有什麼好人家肯要她!”
我瞧著這兩個演的正歡的舅母,不知道我這個看戲的應該做出什麼樣表情。當時的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兩個舅母慣用的伎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只要抓住時機,只要在外婆面前,一定要將媽媽和我由裡到外完完全全的侮辱了一通。
我更是不懂的是,我的媽媽,馮家的大小姐,剛剛離異的夏家三媳婦,究竟是如何得罪了這兩個人,以至於令這兩位咬牙切齒定要時時刻刻以侮辱媽媽為樂趣。
“爸,我已經派人在外物色公寓,如果有合適的房子,我和寶寶便會立刻搬出去,不會給你們帶來一點麻煩。雖然我離了婚,失去了家庭,可我不想做一個沒用的媽媽。”媽媽神色漠然,不卑不亢。
外婆笑了笑,“你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外公的臉色卻是大變,他瞪著猩紅的雙眼向我媽媽斥道,“你既然已經離了婚,那就還是我馮家的人,有家不回,在外面住算什麼!”
媽媽笑得淡淡的,迎著外公的目光不緊不慢的說道,“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您當年親手將水潑出去的時候,不是也沒想過要收回來麼!”
外婆這邊一聽“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外公皺起眉頭瞪著媽媽,“文汐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
媽媽的臉色有一閃而逝的僵硬,半晌,媽媽忽然咧著嘴角冷笑說道,“父親的記性怎麼越來越差了,您忘了當初您是如何把我送到夏家的?我本就是一個無根無姓的人,既然我女兒姓夏,那我便隨著她一起姓夏。”
“你!”外公被媽媽堵的啞口無言,外婆卻在那頭呵呵的笑了出來。
“好,我管不了你,就當沒你這個女兒!”外公甩袖而去。
媽媽握著我的左手緊了緊,剩下的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有幸災樂禍的,也有遠處觀望的,媽媽撫摸著我的小腦袋對眾人說,“天色不早了,寶寶也困了,我們先上樓休息了!”
媽媽說罷牽著我的手在眾人或鄙夷或記恨的目光中慢慢的上了樓。走了幾步,背後便傳來那幾個人清晰可聞的議論聲。
“媽,你瞧瞧她那個死樣子,沒人要的女人了,還敢在咱們面前還擺譜。”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