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背倆單元的單詞,一會兒我考你。錯五個以上,綁在當院兒暴曬。”
江齊楚嗆得咳嗽。葛棠拍著他後背,又同情,又很想見識一下她姐設想的慘無人道那一幕。葛萱沒幾分鐘就睡著了,葛棠見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來,打算去附近同學家看碟,臨走跟江齊楚說:“你考單詞的時候去喊我一聲啊。”
江齊楚在她腦門彈了一記,小丫頭齜牙跑開。
葛萱睡在沙發上,那沙發太短,她平躺著展不開腿腳,頭枕扶手,脖子蜷得呼吸不暢,鼻子裡直呼嚕。江齊楚背背單詞,抬頭看見她艱難的睡姿,不由發笑,走過來輕輕推她,讓她去炕上睡。她睡得正發黏,含糊著應了,人卻一動不動。他也沒多想,又喚了兩聲,她稍有意識,不悅地皺起眉,抗議地哼一哼。
江齊楚眼瞳微晃。
少年的燥動,被眼前那兩片微翹的嘴唇勾起。手還擱在她肩頭,他俯下臉,貼近她安靜的睡顏。整個人入魔般不受控。
唇與唇相碰的瞬間,腦中有種物質炸開。他倏地彈起,背對全無防備沉睡的葛萱,垂頭站著,心狂跳不已,全身沁汗。
後院鐵大門咣噹一聲,江齊楚跑出去,詫異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葛棠比了比身邊的陌生人,“碰到查水錶的。”
葛萱揉著眼睛走出來,“剛才是不是打雷……”
葛棠嘆口氣,“下雨吧,再不下,葛萱就要魔症了。”
葛萱足足盼了一週,也沒得到她想要的雨,以至於許歡找她釣魚的時候,她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麼盼著下雨。開車到了水庫,她才想起來問:“你不是說陰天再來嗎?”
許歡反問:“我說的嗎?”他稍稍側過臉,想了一下,自言自語,“我幹嘛說陰天來啊?”
“就是你說的!”葛萱指著他,“你說陰天魚愛咬鉤。”
許歡全無印象,倒被她急欲爭辯的模樣逗樂,不解向來隨和的人為何這般堅持。
葛萱點頭,“你真的說過。”所以她就一直盼他說的陰天。
他敷衍道:“好好好,我說的。不過還是晴天好。陰天出來,萬一下雨,澆感冒了怎麼辦?你動不動就發燒昏過去。”
“我可沒動不動昏過去。”葛萱很容易被拐了話題,“就那一次,讓你見著了。”
“然後,”突然出現在二人之間的男生總結道,“色胖兒夢想多年的救美英雄,終於當上了。雖然是個袖珍型的,但確是個美女沒錯……”
“金嗓子你逗什麼貧呢?過來挖蚯蚓。”
朗誦節目被突兀插進來的話打斷,叫金嗓子的這個男生懊惱地回頭應一聲,拍拍葛萱肩膀,“回來我跟你接著說啊。”
葛萱微笑,“好。”
許歡沒理他們,從車的後備箱裡取出幾隻摺疊椅,丟在岸邊,先撐起一把遮陽傘。傘太大,他一個人搞不定,想叫葛萱過來扶著,抬頭卻見她就蹲在不遠處,仰臉看著他樂,完全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許歡收了傘,舉起來向她投刺。她乾脆動也沒動一下,反倒大笑出聲。許歡沒好氣道:“笑什麼?”
她說:“笑你的夢想。”
許歡的下巴努向河水,威脅道:“我把你擲進去餵魚。”
葛萱笑得更兇,跑過來幫他支傘,“你說得好專業啊,撇就撇唄,還‘擲’,我又不是鐵餅。”
許歡舔舔嘴唇,“你是餡兒餅。”
葛萱警惕地安撫他,“大黃,乖。”
許歡怒極了笑出來,兩手在傘上挪不開,輕踢她一腳。
她老老實實捱了這下,半天的挑釁算是一筆勾消,又對他同學好奇起來,“剛才那個為什麼叫金嗓子?唱歌很好聽嗎?”
“他姓侯,小名叫大寶,我們都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