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喉寶,後來出了一種藥,也叫這名兒。”
“啊,金嗓子牌的。”葛萱看過這廣告,“那開歌廳的那個呢?為什麼朝她叫混血兒?真是混血兒嗎?”
“哈哈,對,她叫蘇美加,你說是不是混血兒?”
“說我啥呢?”混血兒正好回來,聽到許歡的爆料,訓道:“大聲嚎氣地樂什麼?魚都讓你嚇跑了。”
末夏豔陽,似妖魔眼睛斜睇眾生,葛萱卻無一絲煩躁,和許歡坐在傘蔭裡,靜靜盯著露出水面的半截彩色浮漂兒。幻想著收竿上來,有一條大魚,許歡得意的笑臉;又或者釣上來一團水草,咬牙切齒的模樣;要是條美人魚,他又驚訝又意外又興奮的表情,肯定更加精彩。而無論怎樣,都會很好看。
再尋常不過的一天,晌晴。他在等一條魚,她在等他一個表情變化。葛萱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美極了。
這水庫並不是專門養魚的塘子,一夥人似模似樣折騰了大半天,只有混血兒釣上來條足斤的大魚,其他人只釣到三三兩兩巴掌大的鯽魚。許歡的桶裡更慘,被葛萱碰翻了一次,還剩下幾條泥鰍。釣魚比賽落敗的,回市裡得活魚館安排大夥兒。葛萱一身狼狽水漬,怕回家晚了被媽媽看到責備,沒跟他們去吃飯。
許歡挑幾隻大小均等的鯽魚,裝進網兜遞給她,“拿回去晚上吃吧,就說買的。”
葛萱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不等敲門,葛棠就把門開啟了。葛萱看見通敞的方廳,大咧咧責怪妹妹:“你給桌子收了幹什麼?我要回來晚了來不及放下,咱媽看見咋辦?”
葛棠青著臉,“我看你和江哥沒在,以為今天不學了,就給收了。”
葛萱聽這話不對,沒等細想,袁虹從大屋走出來,“你上哪兒去了!”
網兜掉在地上,尚未死透的小魚蹦蹦噠噠。
許歡,嚴重相信那是愛(十八)
袁虹早上到廠子發現庫房鑰匙落家了,打電話想讓孩子給送來,一直沒人接,只好自己回家取。家裡大門緊鎖,三個孩子一個也沒在,開始還以為是去外面吃早點了,再一看方廳裡桌子撐著的,書本整整齊齊擺在上面,完全沒人動過。回單位越想越不對,再打電話查崗,還是沒人接,跟同事交待下工作,離開廠子回了家。
葛棠今天比葛萱出門還早,在同學家混了一上午,中午回家吃飯,竟然看見媽媽坐在方廳裡,殺氣籠罩。心叫一聲不妙,臉上卻滿是無知驚訝,問道:“你沒上班?葛萱呢,不是去買魚等著中午燉嗎?我還特意趕回來吃,她怎麼還沒買回來?我給江哥打傳呼問問到哪了。”
袁虹知道這小女兒主意多,對她的話也半信半疑,攔著她說:“不行打,我看她們啥時候能回!”
任是葛棠,這下也沒法了,火燒屁股似的滿屋亂轉。一整天守著大門,以便在葛萱回來的第一時間同她串供。
結果是葛萱玩得極度亢奮,進門就大呼小叫,直接將袁虹引了出來。
一見這場面,當時傻眼了。她不會撒謊,實話又不敢說,站在門口,兩腿發顫。
樂極生悲,說的大概就是葛萱這種情況。
葛棠接過她手裡那兜子魚,提示道:“你不說中午燉魚吃嗎,怎麼買到現在啊?”
葛萱聽了這話,理解半天,還是猜不出小棠替自己撒了什麼謊。
袁虹怒道:“是不是半道上碰著同學,跑出去玩了?你真行,葛萱,一野野了一天,你要說你沒啥事,出去玩也行。往年放假我管過你嗎?現在你不給人江楚講課呢嗎?你下黑兒出去,半宿半宿不回來,這我都不說你。你不能蹬鼻子上眼,抱天兒不玩活兒吧?讓人江楚怎麼尋思你啊?”說到這兒才想起問,“江楚呢?”
“剛回家。”葛萱不具意義地隨手一指,也不管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