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點忙,但精神頭很好,我前兒還去看他的,說過了這兩日就回來。”方明暉笑著道,“封氏醫館這一回分文不收,很得京中百姓的讚揚,單閣老還親自題寫了牌匾給他們送去。”
“那就好。”幼清說著一頓,想起什麼來,看著方明暉和宋弈道,“姑父那麼嚴肅,和你們說什麼事了,是朝堂的事還是家裡的事?”
宋弈回道:“是朝堂的事情,二皇子被圈禁在十王府,大皇子過不了幾日便會回京,姑父的意思,是不是寫奏摺建議聖上立定儲君絕寵腹黑藥妃。”她話落,幼清腳步一頓,看著宋弈,道,“那你的意思呢?”
宋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和方明暉一起進了房裡,長海上了茶他才啜著茶淡淡的道:“後宮中,還有兩位皇子,此事並不著急!”
“你是說十一皇子?”這件事幼清一直沒有問他,因為只要等到二皇子被排除在局外,那麼答案就會顯而易見,今天宋弈直言不諱的說起來,她便問道,“我記得,他今年是九歲還是十歲,會不會小了一些?”
“所以說,此事並不著急!”宋弈話落,幼清就去看方明暉,她見方明暉的神色有點奇怪,便問道,“父親也知道十一皇子嗎?”
方明暉喝茶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幼清,又飛快的轉移了視線,道:“知道。”
幼清覺得很古怪,可是又說不出哪裡古怪,但是她一向對宋弈和方明暉是無條件的信任,所以,她便不再質疑,而是道:“若是要支援十一皇子為儲,這條路怕是不好走。大皇子如今立了大功,膝下兩個嫡子也漸漸長大,二皇子又出了這樣的事,聖上應該會比以前信任和喜歡他吧。”
“慢慢來吧。”宋弈望著幼清微微一笑,顯得從容不迫,還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這一次奪宮,京城傷了元氣,至少也要個兩個月才能恢復如初,並不著急。”
幼清哦了一聲,想起左夫人來:“她回廣東去了嗎,聖上對粵安侯可有表態?”
“左夫人似乎回去了。”宋弈慢條斯理的說著,“粵安侯功過相抵。不過兵權暫時繳沒了,他們畢竟也傷了根本,如今能虛驚一場,已是不易。”
幼清點點頭,將許多事在心裡理了一遍。
她覺得在十一皇子的事情上,宋弈有事在瞞著她,並非是不想和她說的隱瞞,而似乎是難言之隱。
到底是什麼?幼清低頭喝著茶,第一次正視這件事。
“想什麼?”宋弈打斷幼清的思路,笑看著她,幼清微微一愣,回道,“沒什麼,只是對儲君的事有些不解,可要讓我說,我卻又無從說起。”
可真是聰明,宋弈其實不敢和她說太多,他怕自己再說一句,幼清可能就會發現了背後的事情,這些事他現在還不想告訴她,至少,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他想了想,道:“我和十一皇子之間有些淵源,這事以後再和你說,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幼清點點頭沒有再問。
“岳父累了。”宋弈笑著和幼清道,“我們早點回去吧。”
幼清應了和方明暉告辭,由宋弈牽著出了門,夫妻兩人在院子裡漫步,宋弈的手寬寬的讓她很安心,她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根本不需要抬頭去看路:“大皇子這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嗯?”宋弈挑眉,反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幼清就想了想回道,“這一回我在船上和大皇子妃待在一起,兩位郡王很活潑,尤其是長子,非常聰慧!”
宋弈有所瞭解,聞言微微頷首,道:“粵安侯的事雖是我們事先安排好,可到廣東後到底如何交涉,沒有細緻落實,這些事都是大皇子到了那邊以後再著手辦的。”他淡淡說著,並沒有刻意去評價的意思,“包括去福建的事,並不是想的那麼簡單,他卻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