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全擺在那兒,這會提的不是嬌嬌,卻是潤潤,該不會聽錯了罷?”
朱嬌嬌是朱府大房的嫡出女兒,人如其名,生的嬌滴滴,又因上頭三個哥哥一個姐姐皆已婚嫁,剩了她一個待字閨中,大房太太自然捧在手心,愛如珍寶,本以為尚婕看中的定是自家女兒,不料上門來提親的媒婆,提的卻是三房的朱潤潤,一時間也轉不過彎來。待得定下神,不由動怒,在房內咬牙道:“潤潤拿什麼跟嬌嬌比?就她那副豬樣子,怎麼配嫁到將軍府,沒的丟了咱們朱府的臉。”
大房太太暗暗生氣時,三房太太卻在房裡拉了朱潤潤道:“女兒啊女兒,這會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自打你及笄,太太們上府來見,都說你好福氣,一提婚事,卻沒人應,白白耽誤到如今。娘想著你今年也十九歲了,為你的婚事差點愁白了頭,只是求神拜佛的許願,不想今兒佛祖顯靈,上門來提親的居然是將軍府。如今太平盛世,又不用出徵,武將只在軍營點卯,練練新兵,極是安妥。聽得這五爺蔣華曾身上掛的是副將,閒時在將軍府帶著一幫子弟練武,性子極是憨厚。你嫁了他,卻是燒高香了。只是你這身段,只怕蔣華曾見了要嫌,趁著還有時間,不若咱們想想法子減減身子上的肉,若能瘦上幾斤,瞧著也好些。”
朱潤潤小時候胖乎乎的,眾人都笑道長的得人意兒,誰知越大越胖,竟是瘦不下去。朱三太太也想過許多法子讓她減肥,偏她性子爽朗,愛說愛笑,又能吃能睡,就是瘦不下去。如今好容易許了人,心下也自歡喜,聽得朱三太太的話,也同意減減肥,只是這減肥一事,又不是第一遭,只怕像前幾遭那般無功而返罷了。
“娘,我這身子,就是瘦,也有限。主要得看那個人能不能接受我。”朱潤潤已是從嬸子們的嘴裡得知蔣華曾武藝高強不說,生的濃眉大眼,高大威猛,芳心已是暗動,如今也發愁,只怕自己生的太胖,對方接受不能。
“潤潤,娘告訴你……”朱三太太想著蔣老夫人病情極危險,尚婕必定急於迎媳婦們過門的,倒不怕她變卦,如今倒是怕蔣華曾不喜自家女兒,得想個法子才行。這會狠下心來,俯在朱潤潤耳邊一通嘀咕,見得朱潤潤連耳根子也紅了,擰擰她的耳根道:“你雖然胖些,但面板白,身子綿軟,這燈一吹,再……待得有了兒子,萬事就安妥了。”
且不說朱三太太如何教導女兒,卻說蔣老夫人聽得尚婕已定下四房媳婦,自然歡喜,只把自己的首飾拿出來道:“到時喝孫媳婦的茶,可得下重手,一人給一件有份量的首飾。”因挑出好幾件珍品,備著要給幾位孫媳婦。尚婕見蔣老夫人心情略好些,便笑道:“馬姑娘她們還罷了,朱姑娘還真得給大份量的首飾,若不然,我怕那首飾戴到她頭上,一點兒不顯呢。”
“呵呵,聽小白悄悄來跟我嘀咕,說道那朱姑娘臉盤子大如葵扇,這真還是假?”蔣老夫人想起蔣白的形容,不由笑了,“咱們府娶親,向來娶身子好,性子好的,相貌倒在其次。只是太胖的話,只怕華曾不喜歡。”
尚婕聽得葵扇兩個字,再想一想朱潤潤的臉,撐不住也笑了,“朱姑娘雖是胖些,但是針線活極好,性子也不錯。再一個,子母廟裡的老師傅說了,她八字極好,卻是福澤綿厚之人,配華曾正好。”
蔣老夫人聽得如此說,方放下心來。
尚婕雷厲風行為四位兒子定下親事後,接著就雷厲風行的擇日子,於同一天為四位兒子迎進四房媳婦。
將軍府辦喜事這一天,盛況空前。待得花轎一停,喜娘從轎裡扶出新娘,眾人雖看不見新娘的樣貌,但憑著新娘們身上嫁衣一個賽一個的精緻華麗,由不得大聲喝彩。
新郎出來迎新娘時,恰好府門口又來了一批騎馬的武將,一時下了馬鼓譟著喊道:“都是會家子,有的是力氣,直接抱了進去就是,省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