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早些成婚呢?”李阿孃走在兩個兒子的身側,看著熟睡著的二兒子,心裡都是不解。
團郎由李阿爹抱著,不吵也不鬧,玩了一天甚至有點困,半眯著眼睛不說話。
李阿爹難得露出憂愁,話裡有些心疼:“雖說二郎心思細,但也不償不是心思重,說了不必擔心三郎與四郎,可他還是將自己的存銀偷偷交於我。”
“阿爹阿孃決定讓四郎去縣裡念蒙學了?”李長吉看一眼最小的弟弟,依舊傻乎乎的模樣,一臉天真,“聽說縣裡的蒙學校舍少,萬一四郎分不到寢間,到時如何是好,還是回村裡念學?”
李阿孃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打量四周,確定沒有人,然後悄悄地說:“聽二郎的意思,是想讓四郎借住在越郎家裡,他猜越郎打算供瑜郎念學,便也讓四郎一同去。”
李四郎聽到了,心裡頓時開心:“當真!紀阿兄要帶瑜郎去縣裡?!”
“噓!你可小聲些!!這事越郎還未說,那便是還未定下,你可別同瑜郎說漏了嘴!!”李阿孃一著急,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不斷輸出。
“噢,我知道!若我告訴瑜郎,萬一他將紀阿兄的事說出去就糟了。”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忽然。李長吉背上的李二郎聽到關鍵詞語,大聲地嘟噥了一句:“越郎,不要走……!”
這下把小心說話的李阿孃和李長吉都嚇了一跳。
李阿孃嗔道:“這孩子,與越郎吵了一架,還是捨不得他走。”
李長吉點點頭,往上顛了顛滑下來的弟弟:“山匪的秘密是越郎破解的,他待二郎與我們都極好,難怪二郎一直不捨。”
遇到紀清越,是他們一家的好運,也是紀清越的好運。
李家人去村子準備席面的這天,大家都出門了,紀清越才醒過來,自從家禽和牲畜被拎進畫裡後,每天要做的活又多了,除了澆菜餵魚之外,還有投餵雞鴨鵝的工作。
才收割了成熟的水稻,過程中不免有稻粒掉落,於是這些小雞就可以上工幹活了。
對於僱傭童工,紀清越一點兒負罪感都沒有,起床後就把小雞趕到收割後的地裡,讓它們啄食地裡的稻粒。小鴨和小鵝就趕到溪裡,它們玩夠了會自己上岸曬毛。
晾曬稻粒的時候,新糧房終於大功告成。
他向李阿翁請教了許多關於糧食存放的問題,還得到很多搭建糧房的意見,耗費了許多功夫才將糧房建出來。
糧房建得比他現在住的房子高,面積也更大,呈圓柱狀。穀物晾乾裝袋後,不能直接擺在地上,而是要架高存放,避免被地面透上來的水汽沾溼。
如今一塊麥子地大概有兩百多平,收穫一次大概能得百來斤麥子,而水稻就要少一點,同樣大的水田,收穫不到百斤。現代社會的雜交水稻和超級雜交水稻畝產可以達到驚人八百一千斤,換算一下,他種出來的水稻畝產不到三百斤。
紀清越不是很滿意,可李二郎卻在得知這個產量後,嚇了一大跳,這可比他們一年一種,畝產才兩石要高了不知道多少,而且紀清越一年之內可以種四五次,一年的總產量就能達到上千斤。
確實如此,紀清越想明白這點後,就不再糾結一定要達到驚人的八百一千畝產,但要是可以,還是儘量再提升一點,能多一點就多一點。
隨後他篩選出結穗飽滿的稻種,另外再開闢一塊水田做試驗,打算層層篩選,盡力種出質量更好的水稻。
傍晚時分,紀清越將晾曬了一天的稻穀收起來,經過琢磨,他大致可以判斷稻穀是否晾曬妥當。這裡的太陽十分給力,只要暴曬五六天,就能將稻穀曬乾。
知道紀清越要經常曬東西,李二郎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天上的狀況,若是發現雨雲飄到他們家,就會及時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