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一碗碗摞起來的肉都要引人注目。
這些新鮮蔬菜是紀清越一大早搬出來的,他難得起了一個大早摸黑摘菜。天熱了,有的蔬菜能一個月一茬,一個人根本吃不完,只能勤快地往外面送。
一群嬸子圍著木盆擇菜,看著綠油油的蔬菜,個個吃驚不已。雖然她們自家菜地也種有蔬菜,但都沒有李阿孃拿來的種類多和數量大。
李阿孃不僅在院子裡有菜地,院外的農田裡也開墾了菜地,種了不少蔬菜。“這些鮮菜是早早在院子裡種下的,靜心伺候著才長得這般好,本就是為了兩個孩子的宴席,每桌擺上一疊菜葉子既好看有面子,又能少一些開支不是。”
確實是這個理,城裡的菜葉子可貴了,種類也不是很多,有些菜她們還是第一次見。
為了防止大家起疑,李阿孃向紀清越拿了些菜種,帶著李阿奶在院子裡也種了很多菜,紀清越種什麼她們也跟著什麼,可西北土地瘦薄,比不得畫裡,有些菜長的還是不如紀清越種的,但也比半死不活營養不良強多了。
“這些菜種在哪家商隊買的,下次去縣裡我也好去買一些回來種上。”
李阿孃早就和紀清越對好藉口:“這些都是紀郎君送的,我家二郎幫了他一些小忙,他隨手贈的。”
“這紀郎君先是叫祥郎帶回釤刀,又贈送菜種,他究竟是做什麼的?”
李阿孃:“他呀,他是嶺南過來的,如今落戶在縣裡,許是做鮮菜買賣。”
“喲,這得是位富貴公子呀!紀郎君可娶親了?”
“呃……還未娶親。”
女人們一邊幹活一邊聊天,聊著聊著自然而然就拐到李二郎身上,三次剿匪讓他名聲大噪,聽說不僅是山單縣,就連州府也聽說了。
不少媒人紛紛來打聽,知道李二郎沒有成婚身上也沒有婚事後,都笑得合不攏嘴,回去沒幾天就帶著東西上門,這些天李家的門檻幾乎要被問親事的人踏破了。
李阿孃神情一梗,回想李二郎說什麼也不同意說親,差點把媒人惹急要開口罵人了,不同意婚事理由也沒有,誰吃飽了趕趟著上門求嫁!
不僅李阿孃說不清,李二郎自己也有口難言,被媒人追著幾次都沒有下文後,大家也就知道李二郎不想成親的態度。
“難道二郎已心有所屬,這才不理會媒人介紹的姑娘?”
李阿孃心想不太可能:“二郎的性子就是如此,說幹就幹,說不做就不做,打小倔得很,他說要忙著種蒜的事,等家裡穩定了再考慮親事。”
眾人這才想起李家看著殷實,實則不然。家裡有李三郎這個讀書人,也就是看著殷實而已,先前還遇上山匪騙糧,也不知給沒給李二郎攢下聘禮錢。
讀書貴,娶親也不便宜。
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啊……
八卦中心的李二郎對這場討論一無所知,他正與大兄和堂兄們忙活,幾個男人從地窖裡將酒罈子搬出來,準備在宴席上一醉方休。
平娘與月娘的孃家人陸續到來,他們看到李家擺出的宴席,無論是桌數還是菜式,都十分用心,突顯自家女兒在夫家受到重視,看到女兒過得不錯,大家自然就放心和高興,宴席氛圍自然酣暢。
李二郎心裡高興,加上剿匪的熱度未減,他被灌了不少酒,搬出來的幾大罈子酒,有一半都到他肚子裡,任是從小就沾酒、酒量過人,一直喝到宴席結束,他也頂不住還是睡了過去。
最後還是李長吉揹著他回的家。
酒鬼喝醉了倒是不吵不鬧,乖乖地待在兄長背上。
李長吉也沒想到,本來已經屬於團郎的後背,還能再背一次這個年紀的弟弟。
有點重。
“二郎這是太高興了,他這般喜歡孩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