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譽王已離京三年,前日剛好藉著給太后祝壽的名頭回到京城,誰知就聽到沈欣言與霍恩墜崖的訊息。
譽王雖然不待見霍恩,甚至在聽到霍恩出事,心裡還有些許痛快。
可對於沈欣言,他還是很有好感的,甚至這次會來還打算找沈欣言談些事情。
畢竟當初離京前,他與沈欣言也算有幾分面子情,現在幫著尋一尋,若是尋到人日後也好說話,若是尋不到,至少能在父皇面前落個情深義重的名聲。
誰能想到這才剛加入搜尋隊伍,居然就將人找到了,這怎麼能不算一種運氣呢!
譽王在心裡沾沾自喜,視線也不由落在沈欣言的馬車上:“車上的可是寧國公。”
霍恩正準備懟譽王幾句,就聽沈欣言已經掀開車簾:“裕王殿下,好久不見。”
她如今已經有國公的爵位,無需對譽王行跪拜禮,只要言語間客氣些便好。
譽王對沈欣言笑道:“多年未見,寧國公風采依舊。”
也難怪某些人一直惦記著。
當初他未離京時,就察覺到霍恩對沈欣言的心思不簡單,還曾聽說霍恩因為什麼事,同父皇定下賭約。
賭約的內容不得而知,反正再聽說霍恩的訊息時,這人已經離開了京城。
若不是這人走了,他也不會惦記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誰能想到,霍恩就是個王八蛋,人在千里之外也不忘算計他一場,害得他來不及找其他出路,便急匆匆離開了京城。
沈欣言對譽王的印象很好,這人比她大六歲,當初在太后身邊侍奉時,兩人接觸不少。
譽王還在她被嬪妃為難的時候,開口幫她解圍過。
此時聽到譽王的誇獎,沈欣言掩唇輕笑:“最近遇到些事,竟是不知殿下回了京城,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譽王笑的爽朗:“聽說寧國公出事,京城的大半兵馬都被調動,本王也是擔心寧國公的安全,這才出來幫忙尋人,沒想到這麼快便遇到了。”
沈欣言笑道:“如此說來,殿下便是我的貴人無疑。”
見兩人聊的熱絡,霍恩悄悄動了動手指,馬匹立刻向前走去,剛好遮住了兩人的視線。
譽王嫌棄的看著霍恩:這都是什麼小家子氣的玩意兒。
沈欣言也有些無奈,這人不是說好日後以朋友相處嗎,為何出現這般孩子氣的舉動。
倒是阿蠻輕嘆一聲:“這譽王殿下人品著實不錯,只是命運太過坎坷。”
沈欣言微微一愣:“此話怎講?”
她自然知道譽王在眾多皇子中是個難得的正常人,可再怎樣譽王也是個有封地的王爺,怎麼可能會命運坎坷。
阿蠻再次嘆氣:“他就是人品太好,被其他皇子視為眼中釘卻不自知,成了眾皇子中爭奪皇位的有力對手,結果被陷害捲入了黨派之爭,最終被一杯毒酒送走。”
沈欣言心裡顫了顫,小心翼翼的詢問:“我能不能知道,最終登基的究竟是何人。”
她之前一直以為奪嫡之戰距離自己相當遙遠,因此也從未詢問過。
可如今看來,她還是應該早些瞭解才是。
阿蠻沉默片刻,才像是打定主意般開口:“是太子。”
這個答案應該是意料之中,卻又著實出乎了沈欣言的預料,畢竟誰都知道太子的身體不好,說不定何時就會一命嗚呼,因此根本沒將希望放在太子身上。
沈欣言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樣看來,陛下心中屬意的儲君還真是太子!
見沈欣言沉默,阿蠻也不賣關子,而是將自己知道的訊息一股腦告訴給沈欣言:“我之前之所以一直催促你加快腳步,是因為太后娘娘在歲末便會薨逝,若是你依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