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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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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船艙裡,春·色·無邊,醉人的嬌喘聲此起彼伏。
“我是誰,你說。”
安世傾一身是汗,胳膊撐在床頭,喘息間問身下的女子。
“師兄……”女子含糊不清的咕噥,雙眼迷濛,嫣紅的小嘴吐納著香氣。
“我問你,我是誰,木青淺!”
安世傾用力一個挺身,拉起她的手按到一側,俊逸的面龐籠罩著駭人的陰影,眼眸微微泛紅。
“呃啊……”
受困於安世傾身下的木青淺發出短促的呻·吟,細眉深深蹙起,額際的劉海已被汗水染溼,扭動著雙腿想要掙扎。
“木青淺,回答我。”
突然有人捏住了自己的下巴,木青淺努力睜開眼想要看清身上之人的模樣,細長的睫毛不停顫動著,掀開眼皮撥開眸中的水霧,那個熟悉的面孔便躍入眼簾。
“陵越……”她嚶嚀出聲,叫出她以為的名字,但話音未落,換來身上之人近乎殘暴的對待。“疼。”她輕哼,被他桎梏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潛意識掙扎想要逃離疼痛。
“到底誰更疼?”安世傾冷笑著逼近她,薄唇壓向她,肆意妄為的蹂·躪她。
“我不要,好痛……陵越,疼……”木青淺猶如被人強制浸泡在無邊的深水中,快要溺斃了一般,唯一的救星就是身上壓著她的男子,令她只能攀附著他以求片刻喘息。
“……”
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安世傾閉一閉眼,近乎挫敗。再睜眼,他改了主意,放輕力道,換了方式對待她。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她既然可以把他當成那個陵越,他也可以把她當成醉花樓裡賣笑的姑娘,左右誰也不欠誰!
……
清晨,河岸邊水霧朦朧,從船艙裡出來,四周寂靜一片,還沒人上街,除了自己的兵之外,就剩下幾隻鴛鴦在水中嬉戲。
安世傾也是剛起來,黑色的制服不太整齊的穿在身上,頭髮亂糟糟的,手裡捏著根菸。
“老大,一大早在這抽什麼煙啊,怎麼,昨晚沒盡興,所以現在各種寂寞孤獨憂傷?”
高羽函揶揄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緊接著,人跳到了船上,手裡拿著個紙包。他是孤兒,八歲時父母雙亡,安世傾的母親收養了他,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又一起報了軍校在警署任職。
“讓大家集合,半小時後前往狍子山。”安世傾沒有理會他的打趣,滅了手裡的煙,聲音淡淡。
高羽函有點驚訝,愣愣看著安世傾,再瞟一眼他後方的船艙,“可是嫂子不是還在裡面呢,她昨天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和罪過,老大你不管她去什麼狍子山啊?”
“那群土匪窩的也夠久了,是時候清理了。”安世傾沒什麼表情的回答。
“我知道那幫傢伙早該收拾了,可是嫂子怎麼辦啊,咱們這一去,少說得大半個月才能回來,要是不順利,可能得一個多月呢。”
“照原計劃安置她。”安世傾利落地跳到岸上,身體一頓,低著的頭視線忍不住再飄向船艙,少頃,收回目光大踏步離開。
……
狍子山,因狍子多而起名,不過這幾年山上的狍子也被人獵的差不多了,以王麻子為首的土匪群就藏在山上的某處。
狍子山附近有三個小村莊,山上山下一共兩條交通要塞,平日裡各個村莊鎮子進進出出都會走這兩條路,王麻子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攜了一些不入流的人士做了土匪,專門在路上謀財打劫。
王麻子藏身之處地理位置頗好,易守難攻,旁邊幾個鎮子去了好幾次都失敗了,這次是青河鎮和桃花鎮聯手,打算一起進攻,興許成功的把握更高一些。
安世傾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