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和農具都備齊。”
那您的想法是挺美的。
話說李主簿貪汙的錢有那麼多麼?夠您用麼?
話又說回來,指不定李主簿提前察覺到危險,及時跑了,或是誓死不交代,或少交代呢?
雲鶯這麼想著,竟不知不覺把心裡話說出來,然後二爺就又說了,“既然知道是他,你以為我會沒讓人盯著他?放心吧,人跑不了,東西也跑不了。只要人給我摁死了,一個銅板都不能少,都得給我交上來。”
雲鶯:“……”說話就好好說,你這麼兇狠是要鬧哪樣?
還偏偏對著她說。
那語氣都快把她嚇死了好麼。
雲鶯左顧右盼,不看二爺了。
二爺默默看了她一會兒,又繼續寫別的文書。
然後雲鶯就發現,二爺可真了不得啊。
此番他不僅換了縣丞、主簿,還換了看管本縣水庫閘壩、負責魚稅徵收、負責看管庫房、負責收發公文等的七八個小吏。
幾乎將縣衙大換血了。
再加上之前將縣衙的捕快等換了一番,監牢的看守換了一番……再換下去,這整個縣衙真就成了二爺的一言堂,從裡到外全都成了二爺黨。
把縣衙上上下下都換上自己人,二爺您是想做啥啊?
若非這只是一個不毛之地的縣衙,雲鶯都要以為二爺高低得整一把大的。
可這真就是個不入流的小縣衙,而被二爺換掉差事那些吏員,還都被標註或收受賄賂,或欺壓良民,或弄虛造價,或貪汙公款……總歸他們被換下來都是因為自己作死。既然自己作死,那就不能怪二爺不念舊情,要處置他們了。
二爺下筆如有神,刀刀入紙,刀刀致命。
這一幕看的雲鶯暢快極了,心頭一片火熱。
可她又忍不住想,自己註定是要“不識好歹”的,她得罪二爺也得罪透了!若二爺拿刀轉向她,不知道她的下場會不會比這些人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