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裡,圖土悠然醒轉了過來。他的喉嚨裡乾燥無比,火辣辣地疼。這是中毒才會產生的現象,經驗豐富的他在第一時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的情況還一一浮現腦海,也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個身穿僕人服飾的少年。
圖土認得那僕人服飾是他家的下等僕人才會穿的垃圾貨,但是,他卻非常之清楚,眼前這個少年不是來服侍他的。
圖土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隨即他又發現他的身上綁著一種奇怪的絲繩,他掙扎的力氣越大,那繩索非但沒有掙斷,反而是越來越緊了。
“沒有用的,那是銀絲蠶蟒的絲繩,就算你是永恆級的力士你也無法將它掙斷,除非,你有非常拉風的力煉器武器。”傅書寶笑著說道。
“你是誰?”圖土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心中的慌亂強行壓制了下去。畢竟是刀口舔血之人,大風大浪都見過,他表現出了難得的鎮定。
“虧你還是厚土城的城主,我是誰,你難道之前就沒調查過嗎?”傅書寶笑著反問道。居高臨下,看著平躺在沙漠之上的渾身赤裸的圖土,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是……傅書寶!”圖土突然想了起來,早在峽谷關還在建設之中的時候,他的人就帶回了幾張畫像,其中就有眼前這個少年,傅書寶。
“你的反應很快嘛,昨晚你發動了針對峽谷關的總攻,想必你也在等著捷報傳回來吧,我是特意來給你傳這個捷報的。”
一時間圖土心中的感受複雜到了極點,他做夢也想不到,就在他的大部隊對峽谷關發動總攻的時候,這個貌似不起眼的少年居然敢隻身潛入他的府邸,還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將他綁到了這裡。
“你……想幹什麼?”這是圖土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傅書寶笑了笑,“和你談談。”
“有你這樣談話的嗎?把我鬆開,我們去厚土城最好的酒館談。”圖土的心中微微緩了一口氣,至少,從傅書寶的神色間他並沒有看出殺意。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放開你,以你的力量修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殺我,我是不會那麼傻給你鬆綁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躺著吧。”
“好吧,既然你不放心給我鬆綁,那我們就這樣談吧,你想要什麼?女人?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確實想要一樣東西,但我想你是不會輕易給我的。”傅書寶淡淡地道。
“嗬,什麼東西我圖土不能給?告訴你,在厚土城我就是主宰,你所追隨的那個定天王爵早晚完蛋,你還是趁早跟我吧,有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圖土努力地尋找著可以打動傅書寶的東西,而一旦騙得他鬆綁,那也就是他下手的時候了。
“你在引誘我?”傅書寶笑道:“你怎麼就不問問我究竟想要你的什麼東西呢?”
“說吧,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要你脖子上的腦袋。”傅書寶說。
圖土頓時愣在了當場,心裡也頓時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眼前的少年始終保持著懶散的笑容,雖然說的是要人命的事情,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在談論風花雪月的優雅事情。但越是這樣,他就越讓人感到詭異莫測,感到害怕!
“你給不了吧?不過,就算你不給,我也會自己來取。”說著話,傅書寶將他的一對蛇牙劍抽了出來。頓時間,一股深寒的氣息從那對蛇牙劍之上散發了出來。極其鋒利的感覺,用它們來切下頭顱的話,那就像是用菜刀切蘿蔔一樣輕鬆。
“等等……”圖土慌了。
“哦,對了,你應該有什麼遺言留下的,說吧,我多半辦不到,但聽聽也是無妨的。”
“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向定天王爵投誠,幫助他管理厚土城,很明顯,沒有我,你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