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抽,心下暗罵不已,我有恁娘嘞個腳(河南罵人方言)的妙策,剷除魔教那是一朝一夕的事?讓我示下,我示恁龜孫個下啊!
嶽不群的話說得很漂亮,外人聽起來便似在讚賞左冷禪領導有方,向他問計,但五嶽中人心下可是門清,嶽不群這是在拐著彎的說左冷禪做了十三年五嶽盟主,卻毫無建樹,責怪他不作為呢!
歐陽飛嘴角扯了扯,最終還是忍住了沒笑出來,其實日月神教自東方不敗上位後,將教務全部交給楊蓮亭打理。
那小白臉整天忙著排除異己,清洗教中不服他之人,魔教弟子與正道弟子互相仇殺是有的,但他們哪有功夫去擴張什麼勢力?
這些情況嶽不群皆已從他口中得知,卻依然如此說話,這顯然是在給左冷禪挖坑,還是一個左冷禪不得不跳的坑。
難道左冷禪能說魔教哪有擴張?哪有人退隱深山避禍,誰又屈服在魔教的淫威之下了?
左冷禪此時被將了一軍,卻不得不站出來給個說法了,當下只好硬著頭皮站起身,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正若無其事與歐陽飛說著什麼的嶽不群,心下突然一動。
既然嶽不群方才提了五嶽合併之事,我何不順勢……
當下左冷禪前行幾步,走到場中,道:“諸位朋友,想我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多年來攜手結盟,早便如同一家。”
“左某忝為五派盟主,亦已多歷年所,卻至今無所建樹,不能率領群雄攻上黑木崖,剷除魔教這顆毒瘤,實在慚愧。”
“左某思慮多時,魔教勢大,而我五嶽劍派卻天各一方,號令不一,各行其事,五嶽劍派若非聯成一派,統一號令,事必難成。”
“故而左某趁此華山論劍之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會,重提十三年前舊事,我五嶽劍派若能摒棄門戶之見,合為一派,屆時上下一心,同心戮力,必能剷除魔教,還這江湖一個朗朗乾坤。”
左冷禪倒是越說越是激昂,然而場中卻一片寂靜,一個出言附和之人都沒有,場面一度尷尬至極。
良久,老好人恆山掌門定閒師太方才淡淡開口,道:“左掌門,我五嶽劍派武功路數不同,各自的習俗信仰亦都不同,如何能併為一派?”
定閒師太開口後,天門道長亦附和道:“定閒師姐所言極是,更何況一旦並派,就必須要選出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強,眾望所歸之人來出任掌門。”
“恕貧道斗膽直言,我們五嶽劍派未必能找到適當的人選。”
左冷禪面色一黑,卻不動聲色,點頭贊同道:“選賢與能,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不過魔教肆虐,若我等不當機立斷,日後必會有更多俠義中人受害。”
說到這左冷禪看向莫大,道:“莫掌門,你意下如何?”
“呵呵。”莫大輕笑一聲,道:“我們南嶽衡山勢單力弱,豈敢胡亂做主?衡山與華山為近,嶽掌門對我衡山派亦多有照拂,我衡山派一向以華山派馬首是瞻,嶽掌門的意見,便是我莫大的意見。”
左冷禪暗暗冷哼了一聲,最後看向了嶽不群,道:“嶽掌門,衡山派以你的意見為準,你意下如何?”
嶽不群與歐陽飛對視一眼,歐陽飛對他輕輕點了點頭,顯然是支援他的決定的。
嶽不群得了歐陽飛首肯,又有莫大無條件支援,頓時心下大定,當下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我華山創派二百餘年,中間曾有氣宗、劍宗之爭,眾位武林前輩都是知道的,在下念及當日兩宗自相殘殺的慘狀,至今兀自不寒而慄。”
“因此在下深覺武林中的宗派門戶,分不如合,千百年來,江湖上仇殺鬥毆,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於非命,推原溯因,泰半是因門戶之見而起。”
“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並無門戶宗派之別,天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