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道。
“是、是,我知道了。”五條悟懶洋洋地道,“傑,其實是說大道理的型別嗎?但是這種事你知道不就好了,反正我們也在一個任務裡。”
——‘再說,不是還有你嗎?’
遙遠的話語在腦海中響起,夏油傑雖然明知道五條悟對他不抱有上輩子那麼深厚的信任,仍然心神一晃。
“哎呀哎呀,懸賞還在黑市上掛著的人在說什麼呢?”他笑眯眯地捏了捏五條悟的臉,“把去哪裡調查的權利都交給我的話,小心被我帶到詛咒師的大本營去賣掉哦。”
“噗,哈哈哈。”五條悟樂了。他乾脆整個人靠在夏油傑的身上,非常張狂地說:“那你賣啊。雖然詛咒師大部分也菜得要死,但偶爾也是有幾個能打的——首先賣給盤星教怎麼樣?聽說那邊的教祖大人實力非常不錯,應該很有得打吧?”
夏油傑無奈地搖搖頭:“很遺憾,盤星教剛剛發展起來,資金緊張,可買不起你——”
“哈?怎麼會買不起,傑用賣了我的錢買不就好了嗎?”
“那這樣賣掉的意義在哪裡,左手倒右手嗎……”
山谷陽子站在警戒線的旁邊,安慰著身旁默默垂淚的一對夫妻。
她是這對情侶受害人——吉河花梨的閨蜜,也是從小到大的好友。吉河花梨詭異地死去之後,她一直在和閨蜜的家人奔波,希望能夠找到好友死亡的真相。
就在昨天,警視廳告訴他們,吉河花梨和她的男友山口仁之死或許存在一些非自然因素,他們已經找到了大師,會在合適的時候上門。
山谷陽子:“……”
這聽起來也太不靠譜了!
吉河花梨的父母認為這是警視廳在敷衍他們,其實已經不打算再追查這件事了,於是憤怒地追到了總部去。山谷陽子卻因為一些原因,忐忑不安地選擇來到花梨曾經和男友同居的房子門前,等待大師的到來。
在這裡,她遇見了山口仁的父母。
“我們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兩個孩子都快要結婚了啊。”
老夫妻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山谷陽子有點心虛地垂下眼睫,不住地安慰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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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完全沒看見咒力殘穢的蹤跡。”五條悟推了推墨鏡:“作為第一現場來說,真是乾淨得過分啊。”
夏油傑也是同樣的想法,‘六眼’的判斷只會比他更精準。
他環顧著這一間不大的公寓,吉河花梨和山口仁在高中認識,然後迅速成為了戀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這間公寓是他們畢業之後買下的,預備作為結婚後的家。
但在幾天前,山口仁卻在這個家裡,胃裡塞滿了鋼針掙扎著死去了。
警視廳找來的受害者家屬此時就眼巴巴地站在門口,等著他們的搜查。
夏油傑注意到,那對夫妻的神情帶著一點懷疑和期待,時不時打量他們一眼。但他們身旁的年輕女子卻很明顯地心不在焉,偶爾抬起頭來偷偷覷他們一眼,又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地低下頭去。
“……”
夏油傑移開視線,記住了這個細節。
他想了想,佈下了一個‘帳’,瞬間隔絕了整個房子。
家屬們驚呼一聲,只看見裡面的身影瞬間消失了:“怎麼回事?我看不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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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真的大師?”
夏油傑拍了拍袖子,沒再做別的事。外面那三個人對他們明顯不太信任,卻又好像知道些什麼。根據他的經驗,這時候可以適當地顯露一些神異手段取信於人。但不能過度,畢竟猴子通常非常排斥自己認知之外的東西,要是展現了過於強大的力量,反而會被他們排斥。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