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環視一圈與南斯商量著購入的柔軟地毯、新鮮綠植、新奇擺件以及,那朵已經活過來的薔薇花。
三天過去。
它竟比預計的一週還要早地開了。
阮冬緩緩走到陽臺,半蹲下,長久地凝望著柔軟花瓣。
他想起那天深夜, 自己堪稱軟弱地埋進南斯懷中,請求一個擁抱。那時他情緒太糟, 誤以為得到所謂的“那一點愛”, 就足夠填滿空洞。
然而現在阮冬才發現, 他可以任由自己軟弱片刻, 但卻無法忍受來自南斯的一絲一毫輕視。
——阮冬不是小貓小狗,擁有完整人格, 或許因為自小家庭的原因,不太健全。
但無論如何,他與他,是平等的。
如果不是,那阮冬寧願什麼都不要。
阮冬看著那朵薔薇,許久,輕輕吐出口氣,回到沙發上蜷縮起身體。
溶金色尾鉤也跟著蜷縮貼在手心,冰冰涼涼,沒精打采。阮冬摸了摸它,輕聲笑:“你也不開心?”
尾鉤微微動了動。
阮冬又笑:“好巧哦,我也不開心。”
身體的疲憊席捲而來,南斯的話有一部分正確——雄蟲的精神力相對軍雌來說確實脆弱很多,他經過一場激烈爭吵和通宵未眠,此刻頭已經有些隱痛,尾鉤上的鱗片也微微發痛。
阮冬閉上眼,抱住那根不開心的尾巴,努力讓自己入睡。
回到主星是在清晨,他昏昏沉沉睡了幾小時,直到日光大盛,額頭逐漸開始發燙。
機械球檢測到閣下氣息不對,連忙上前。
【閣下,您生病了,需要我為您呼叫醫生專線嗎?】
阮冬反應了幾秒,才自昏沉中醒來,啞聲道:“不必。”
他問:“上次買的藥還在嗎。”
他說的是上次南斯送過來的大堆藥,對方分門別類購買了許多型別,送過來時還附帶著很多糖果,彷彿怕他因為苦就不吃了。
那時阮冬覺得對方貼心,但此刻再想,這和哄一隻任性脆弱的寵物有什麼區別?
阮冬閉了閉眼,將南斯的臉驅除出腦海。
系統卻忽然出聲。
【宿主,反派還在門外。】
“”
阮冬:【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一直沒走哦,從早上站到現在,剛剛還叫了送餐,我看了下,都是宿主喜歡的口味。】
阮冬頓了頓,起身走到玄關前,開門。
陽光灑落。
門口的南斯怔了一秒,下意識將手中熱氣騰騰的餐食遞過去:“阮冬”
阮冬面無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沒邊界。”
南斯一頓。
因為生病,阮冬的心情並不好,一針見血地戳穿他:“已經說了分開,還一直站在門前。是想等我發現,同情你然後心軟嗎?”
“南斯,聽說你在軍校讀書時文化課滿分。”
“我想,你應該明白分開和騷擾的意思。”
阮冬的聲音平靜到冰冷,毫無過去的依賴天真。
南斯陷入很長的寂靜,恍惚中想,原來阮冬真正冷淡時,任何一個字都能令他心頭剮痛。
許久,他低頭將手中餐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