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軍雌的臉都換成了南斯。
想象著他此刻痛苦的樣子,雄蟲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生動笑意。
整整五天,肯定比他今天扯尾鉤痛多了。
那他就勉為其難地,原諒南斯這半個月的缺席。
至於去訓練場幫南斯度過精神暴動,想都別想。
溶金色尾鉤自脊骨處鑽出,在空中輕巧擺動,像是貓咪的尾巴。臨睡前,阮冬收藏了很多網站上的軍雌吐血影片,決定每天都要看一遍舒暢心情。
他將頭埋進枕頭,心情很好地閉上眼:“球球,不要關燈。”
“好的,閣下。”
冰藍色的通訊器在夜色下折射出柔光。
機械球又執著地給雄蟲的肚皮蓋了一層毛毯,機械眼掃過雄蟲滿足的睡顏,聲音輕悄:“閣下,祝您好夢。”
廉價蛋糕被扔進垃圾桶。
熟悉疲倦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阮冬,我和你媽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把你接到了身邊。”
“如果你弟弟熬不過去,我和你媽就陪著他去死。”
“阮冬,你滿意了嗎?”
——你滿意了嗎?
少年猛地自夢中睜眼,唇色蒼白如紙。
天光大亮,頭頂是蟲族科技才會有的銀色金屬天花板,這裡是陌生的異世界,這裡沒有熟悉的家人。
……真好。
阮冬閉了閉眼,將頭埋進毛毯,半晌,面無表情地起身洗漱。
機械球察覺到雄蟲甦醒,帶著新鮮冰涼的營養液飄至面前:“日安,閣下。”
“您今天想喝什麼口味的營養液?”
阮冬隨手拿過幾支,胡亂喝完了,才啞聲道:“幫我拿一下外套,謝謝。”
五日轉眼即過。這期間果然和圖勒說的一樣,沒有皇宮侍從打擾他,通訊器也沒有任何訊息。
阮冬獨自住在公寓,照常喝營養液、發呆、洗澡、偶爾研究尾鉤。除了沒有南斯時不時的突然襲擊,其實過得和前一世也沒差。
都特別像幽靈。
陽光明媚,阮冬沉默安靜地穿上外套,剛要出門,手腕上的通訊器忽然震動一下。
【圖片x4】
【星際前線發現的異石礦,未被記載的新品種,你喜歡嗎?】
【我今明兩天會再上戰場,你喜歡的話,我清剿完周圍異獸就讓蟲送回來。】
阮冬頓住,安靜垂眸看向螢幕。
又是這樣。
每一次,當阮冬已經快要接受這是個蟲族社會,接受周圍所有生物都只有一顆蟲子的野蠻大腦時,南斯就會冒出一點熟悉的人類痕跡。
溫柔,縱容,完美。
而每一次,當阮冬以為南斯是真的喜歡他時,對方都會猝不及防露出野獸的冰冷和漠然。彷彿一巴掌抽在阮冬臉上,令他恍然大悟:原來換了個世界,他還是不會被人愛。
十九歲的年紀,縱容默許這場名為偷情的混亂關係。
如果不是真心喜歡,他不會如此放低自己。
五光十色的寶石在鏡頭中發著光。
阮冬沒有回覆,穿上外套,確定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