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便什麼都好辦了。”
溫於意本不知蘇流水說要與他一道喝酒是個什麼意思,這兒聽花千樹這麼一說,他的眉毛便微微一皺。她若對他有意,直說就成。何必這麼拐彎抹角?
他心頭疑惑,可卻到底還是想從了她的意思。若是真的,那她是不是一輩子都要留在他的身邊了?
花千樹卻沒那麼多的想法,此時他的心思全在夏天身上。
是夜
溫於意便把夏天叫去了添香閣。他自個兒便備下了酒菜,進了蘇流水的房。
蘇流水今夜著了一襲白紗,整個人瞧起來清麗秀美。沒有刻意打扮,她甚至連簡單的脂粉都未上。可她瞧起來卻依然美麗。
他與她對面而坐。她起身為他倒了杯酒。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他起身,舉杯將酒喝下。
“今兒個你請我來,有何話說?”他淡淡的瞧著她。以為她決定跟他在一起的痴傻念頭不過短短一瞬而已,他很快便清醒過來。這女子從來不是輕易動情之人。
又怎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愛上他?來王府後,她的眼裡心裡,只有她腹中孩兒一人。其他的,都被她視為草芥。
蘇流水唇角微揚,她站直身子,將地上的酒罈開啟。五指入壇,酒液被她自酒罈裡頭潑灑出來。
先是一點兒,然後她將他二人身上全都潑得精溼。溫於意不閃不避,便這麼淡淡的瞧著她。“你想怎樣?”
蘇流水挑唇一笑。道,“咱們二人在這兒喝酒,若身上全無酒氣,不是要惹人懷疑麼?那日王爺昏倒,流水也是這麼做的。王爺,你會昏倒的哦?”
意識到情況不對時,溫於意整個人已經沒辦法起身了。他周身力氣全無。便只能趴在桌上失望的瞧著她。“你想我死麼?”
蘇流水緩緩搖頭。“我愛王爺還來不及了,又怎會想王爺死?”她一邊說,一邊去取身邊的燭火。
溫於意見她這般,面色狠狠一變。“原來你真想我死!我做這事兒,就那麼招你恨麼?”
蘇流水一手舉著燭火,淡淡冷笑。“王爺對流水有救命之恩。流水才不會就這麼死去!所以一會子她們來的時候,請王爺配合流水就成。”話說到這兒,她便揚聲對四婢揚聲道,“快來,王爺喝醉了。”
她幾人正愁不能接近房間,一聽蘇流水這麼喊,便趕緊飛奔過來。她們遠遠的便聞見屋子裡頭一股子的酒味兒,春天蹙眉道,“怎麼這麼大的酒味兒?”
蘇流水舉著燭火,卻倒不讓她們進門。她笑著冷道,“立刻給我備轎。送我回去!”
秋天面色一寒,道,“你在開玩笑?”
蘇流水把燭火移至她跟前。道,“誰跟你開玩笑。我跟王爺身上現在全是酒。你若要王爺的命,就給我把轎子抬來!不然,我一把火把這兒全燒了!我固然不在了,你們娘娘的寶貝兒子也就不在了!”
“你敢!”春天朝著她跨前一步。“你別以為總把死字掛在嘴邊,咱們就怕了你!你不過是隻紙老虎而已!你拿什麼跟我們鬥!”
“住嘴,你們連本王也不顧了麼?”溫於意勉強起身,一步一頓的走到蘇流水的身後。他把重量全都壓到她背上。氣若游絲的道,“流水,她們不管我,你也不愛我。那咱們便死在一塊兒。”他說罷,便伸手過來要奪她的燭火。
他那麼一說,倒真把個春天嚇壞了。她急道,“還不快讓人抬轎!咱們送王爺出府!”
蘇流水聽她們這麼一說,不由的鬆了口氣。
官轎慢悠悠的走在帝都街道上。溫於意便這麼歪在一邊,額頭燙得嚇人。轎子裡頭全是酒氣,蘇流水聞著有些頭暈,便嘔了幾聲。
她這麼一嘔,溫於意便啞道,“我以為這一回跟你終有了牽扯,可原來並非如此。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