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身上。他的孩子終於還是他的。就像他的太子位,終於也是他的一樣。旁人想爭想奪,絕無可能。”
蘇流水一直緊張的持著燭火,聽到他這麼說,倒卻鬆了口氣。“這事兒是我對不起你。再怎麼說,你對我也有過兩次救命之恩。今兒個我這樣挾持你,卻是我不對。可是溫於意,很多事兒就是如此,強扭的瓜不甜。”
他咳嗽兩聲,道,“他能給你幸福麼?他能一輩子都待你好麼?蘇流水,你知道我母妃過的是什麼日子麼?帝王之愛,從不長久。她承寵不過短短兩月。若非有了我,她又怎會在宮裡頭有一席之地?上次父皇去清風殿,已是三年前的事兒了。蘇流水,你確定你的選擇沒錯麼?”
蘇流水身子微顫,她啞然道,“人不能想這麼多。哪怕將來真有那麼一天,他的心已不在我身上,那我便會遠走他鄉,再不留戀。眼前,我便只有全心全意的愛他。如此而已。”
溫於意聽到這兒,身子一震。“全心全意的愛他?如今說得這麼瀟灑,只怕有朝一日,你會落得跟母妃一般的下場。父皇這人道似有情卻無情。就這麼一直給母妃希望,可卻永遠也不愛她。這世間女子皆以夫為天,嫁了他,若要離去,便只有下堂。”
“別拿我跟你母妃比。蘇流水不是你想像中的人。流水從來都清楚知道自個兒想要的東西。”她打斷他。
“若真清楚,你又怎會開頭的時候選二哥,後來便又選了五哥?”他的聲音最終還是拔高了。
蘇流水聽到這兒,淡淡的一笑。她輕嘆道,“王爺以為我怎會如此?不如我給王爺提個醒如何?尋死前的蘇流水,為何會被二王清零捧在手心。可心底卻那般的不屑?”
溫於意心中一震。“你在打什麼啞謎?”
蘇流水漠漠一笑。“王爺若能想明白,便會知道我說的話不假。”
太子府
溫行雲站到堂前,卻見家中白綾處處。家裡擺了口棺材。棺材裡頭置了些蘇流水的衣物。前面擺了個牌位。張然跪在一邊哀哀哭泣。
蘇流水的孃親藍姑草也坐在一旁,不斷的揩眼淚。
溫行雲兩道眉毛蹙在一起,他猛的拔劍,把白綾全都斬落。那他這般,張然便跪到他跟前,道,“爺,您別這樣,您讓姐姐好好的去罷。”
溫行雲抬起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人沒死,你們哭什麼!你們擺什麼棺材牌位?”他說罷,便又拿了那塊牌位扔到地上,霹斷。
接著又去霹那棺木。藍姑草傷心欲絕。她又豈想擺出這種靈位來?可她能怎麼辦?“已經二十日了,能找的地兒都找了。她人沒了就是沒了。行雲,你別這樣了。讓她好好的去罷。”
溫行雲面色一寒,他冷道,“岳母,流水不會扔下我一個人。她是禍水,禍水該一千年才是。她不會就這麼走了。”他說到這兒,揚聲道,“以後誰要再敢擺出她的牌位來,就自個兒下去領罰!”
躲在暗處的熹兒知道他在說她,便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爺,您別這樣好麼?夫人已經去了。您為了這事兒還把皇上得罪了。花了這麼大的人力物力下去找她。可她卻依然沒有訊息。爺,您醒醒罷!夫人沒了!”
他面色一冷,咬牙笑道,“好你個熹兒,果然是你把他們叫來的哪。現在你連爺的話都不用聽了麼?”
熹兒趕緊搖頭,道,“熹兒不敢!”
“不敢你還叫他們來!擺什麼靈堂?現在你很希望她死麼?她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他目赤如血,每說一字,便朝熹兒逼近一步。
“行雲,這事兒是我錯了。你別怨熹兒。然兒,咱們走。咱們走就是了!”藍姑草說罷,便要去拉張然。
張然淚如雨下,“是然兒錯了。這事兒不能怨熹姑娘,熹姑娘也是為了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