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不過坐在馬車上,看到周圍曾經破爛的街巷,也不得不承認:“不過比上次來的時候好多了,至少沒有那些隨時可能撲到身上的蒼蠅了,對了,那個是什麼?”
她遙望著港口區中心的巨大空地,有些奇怪。
這片空地被一道環形的道路圍繞起來,中心是一片花圃,其中豎立著一座銅像,高高的石頭底座上,是一個相對渺小的人形銅像,靠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個抬手做施法姿勢的巫師。
“哦,那些在災難後活下來的市民為了紀念迪塞爾先生的功績,在這個夜之王被擊倒的地方為他設定了一座銅像。”羅本解釋完了,看到菲娜青筋暴露、一跳一跳的額角,忽然就後悔了。
“他竟然這麼自戀。”菲娜大為憤怒,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憤怒從何而來。
“這是西門的執政會一致同意的。”羅本乾笑一聲,趕緊暗示車伕快點離開這裡。
“這麼說,這個野心家、自大狂,終於把整個西門收入囊中了?”離開了小廣場,菲娜撓了撓頭,語氣有點無奈。
“這位小姐,我應該提醒你一下,迪塞爾先生是一個很淡泊名利的英雄,雖然這座城市裡大多數人都聽他的,但他很少干預西門城的政務,尤其是有關那些貴族的。”有些聽不下去的馬車伕插嘴了。
“哦,不干涉政務,有那位女士幫他嘛。”菲娜漫不經意地點頭:“他可真是的,居然會去娶一個比他大那麼多的女人。”
說到這裡,她的額角再次暴露出青筋,語氣中的火氣也重了起來:“我記得他可還有一位紅顏知己。”
“不要誹謗迪塞爾先生。”馬車伕透過窗子瞪了她一眼,語氣十分之不滿意。
“他還用誹謗嗎?”菲娜輕輕地哼了一聲。
“小姐……埃德蒙特女士還不過二十四歲,年紀說不上不合適。”羅本乾咳一聲,低聲在菲娜耳邊說:“而且我們要記得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暫時收了那些小脾氣吧,我的小姐。”
小脾氣?
菲娜皺了皺眉,忽然發現自己確實是在鬧脾氣,自從得知了西門的事情之後,她的心情一直不算太好。
這個發現讓她感到有點兒無趣,她閉上了嘴巴,開始觀察周圍的景色。
比起從前的西門城,現在的城市變化不可謂不大,城市中心高大的灰堡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座粉刷成白色的三層小樓,看起來頗為突兀。
“灰堡不見了?”菲娜注意到這一點,眉角一抬,開口詢問。
“是的,那場大戰之後,灰堡就被拆毀了,一時重建不起來,乾脆另起了一座新的建築作為貴族議會處理政務的地方,那場婚禮也會在這裡舉行。”羅本說道:“這地方現在叫做白宮。”
“白宮?”菲娜看著這座建築,眉頭皺的更緊了。
……
“大人。”透過鏡面,可以看到埃爾文·羅姆尼克一臉晦氣的表情,讓潘尼的心情也跟著不好起來,事實上,回到法師塔之後,他就感覺到與租界的聯絡大部分被切斷了。
他在租界法師塔中設立的那些用來聯絡傳送的魔法裝置,大部分都被拆毀了,當與羅姆尼克建立聯絡之後,他的心情更加地糟糕。
因為這位前租界的領事大人,現在躲藏在一間寒酸的屋子裡,用隱蔽的魔法鏡與自己聯絡,可以想見,那位德爾松帕亞的到來,讓事態變得有些糟糕了。
“我已經毀掉了法師塔裡所有與您有關的東西,親愛的大人,帕亞大人的態度十分強硬,我不敢過於無禮。”埃爾文·羅姆尼克一臉的晦氣:“這都是不得已才採取的措施。”
“我能夠理解你的做法,羅姆尼克,這段時間,需要你和他好好周旋。”潘尼點了點頭,忽地皺起眉頭:“怎麼會這樣?租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