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濟還有出嫁的姊妹,姑母等。
雲鶯覺得,之前二爺沒往這許多地方送年禮,怕是擔心那些親朋故舊會因她受牽連。
但如今二爺的友人與師兄一道送來年禮,擺明了不怕受他牽累,他們秉承禮節,是不是也該回些年禮過去?
即便如今送去也晚了,指定不能在年前送達。但若加緊些時間,想來元宵節之前到達應該不是問題。
雲鶯靜靜的看著二爺,二爺微挑了挑眉,可他思索過後,也只是說,“今年先不送了,且就這樣吧。”
雲鶯道了好,轉身就走了出去。
二爺看著她的身影走遠,眸中似有深色。但他再沒說什麼,等雲鶯離開了這院子後,便又俯首看起手中的書籍來。
那些棋盤與古琴、刀劍、馬球的器具等,自有雷霆去處理,雲鶯當天下午就又喚了針線房的繡娘過來,詢問過年的衣裳準備的如何了。
按例過年時,府裡下人都會發一身新衣裳。原本雲鶯是想直接在街面上買現成的,可一來街上的叫價貴布料還差,二來也是府裡的繡娘整日閒著無事,也想多做些活在雲鶯面前露露臉,說不得還能多拿些賞錢。
如此,針線房的來請示,雲鶯乾脆就將事情安排給他們了。
如今她問起,那針線房的繡娘就說,“就剩三兩身了,我們趕一趕,指定明天就能做完,姑娘放心,耽擱不了大用。”
雲鶯頷首,又讓他們抽空做些荷包來。不用太複雜,只簡單素淨的就好。
那繡娘很靈透,想著這樣的荷包,一般是用來放賞銀的,她當即大喜,並說回頭就趕工。也不用另外買布料了,只用做衣裳剩下的碎布頭,保證將荷包做的體體面面。
送走繡娘,雲鶯又見了賬房,問了問這幾天的大致支出。
和賬房對賬耽擱了一大會兒功夫,好不容易送走賬房,那邊隨雲又派人來告知她,已經有岐叟和鄉紳被請來了,讓她給人安置一下。
雲鶯就又跑去客院,張羅這件事情。
到天黑之前,來了足有七、八十人,這些人中,鄉紳只幾個,其餘多是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真就是些很普通的老人,他們有的掉光了頭髮,有的頭髮花白。其中沒有胖人,大傢俱都骨瘦嶙峋,面色蠟黃。
他們更是沒什麼好衣裳,即便是來赴宴,也只是穿著墜滿補丁的舊衣,腳上穿著破爛的草鞋,看人的眼神透著惶恐驚懼,甚至蠕動著滿是皺紋的面容,露出為數不多的牙齒,跪下就要給雲鶯見禮。
雲鶯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雖然早就知道雲歸縣窮,百姓們衣不蔽體,面黃肌瘦。可看著這些足以做她父親或祖父的人,如此佝僂蹣跚、惶惑麻木,她的心也刺痛的厲害,眼圈一紅,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好在雲鶯忍住了,她耐心的將一切事情安排好。
因為早知道會來很多人,而縣衙的後院根本不夠用,雲鶯請示過二爺後,便決定讓幾個人共住一間房。
這些老人對共住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家中窮困,連床都買不起,他們都是直接住在稻草堆裡。
如今有這麼一個周正闊朗的房子給他們住,他們已經誠惶誠恐了,更何況縣衙還給他們安排了嶄新的被褥,還有茶水和湯藥侍奉。
老人們感激戴德,昏黃的老眼中都是淚水。
人員一波一波來,雲鶯便一波一波的安頓。等到將近一更時,早起出發的所有馬車都回來了,雲鶯鬆口氣,這才轉身準備回院子休息去。
秋寧早就回去休息了。
她玩心重,雖然願意做事,但你用做事來束縛她,她就很不樂意。
秋寧離開了,只剩下雲鶯主僕。
雲鶯打著哈欠帶著穗兒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