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從她手中買走茶山,困難豈不是更大了?
先不說縣令肯定不會幫他砍價了,就說這姑娘,她都親自來看茶山了,顯然對這茶山還是很喜歡的,那她還會賣了這茶山麼?
王叟的心都涼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不免舔著臉,非常之和煦親和的問雲鶯,“姑娘,那茶山你賣麼?”他還捧著雲鶯,“再是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就能掌管那麼大的茶山,姑娘當真好本事。只是,茶山的位置太偏僻了,每年盈利也不多,且經此一事,被燒了半座山……”
所以,這茶山可能和你的氣場不和,不然那能你一過來,茶山就燒了。所以,姑娘你真的不考慮把這茶山賣了麼?
雲鶯:……
“不好意思啊,但是這茶山我還挺喜歡的,一時半會不準備出手。”
王叟急的又勸,“可這茶山距離縣衙太遠了,來回一趟要費不少波折。”
“沒關係,到時候我找個可靠的人來管理茶山就是,不一定每次我都親自出面。”
王叟再次爭取,“可茶山都燒了許多……”
“我正好想試種些別的茶樹,即便沒有這把火,我也要拔掉一些茶樹,好為新茶樹騰地方。”
王叟捂著胸口,喘息困難。
終於,他死了心。
行吧,不賣就不賣吧。總歸他盡了力,之後對村裡人也有交代了。
但是,“姑娘說,想找一個可靠的人,幫襯著管理茶山?”
雲鶯看出了王叟的意思,遲疑的點點頭,“我是有這個想法。”
“那姑娘看我怎麼樣?”
“你……”雲鶯其實想說,您都這把年紀了,還能上的了茶山麼?昨天她遠遠的看了一眼,幾座茶山都非常陡峭,再有茶樹種植的也沒有規律可言。真就是憑心情,這邊種一棵,那邊種一棵,完全不像是現代的茶山那麼規矩有序。
這也就加重了在山上行走的風險,老爺子真要是在山上有個萬一,她賠不起。
王叟卻似看出了雲鶯的忌諱,趕緊打包票說:“姑娘別看我年紀大,我身子骨可硬朗著呢。十里八鄉,和我一般大年紀的,你看看有幾個不拄拐的。也就我身子骨結實,如今我一天還能犁出一畝地來。姑娘也別怕我有個萬一,家裡訛上你,我可以立字據保證。”
“再有,我就是這屋頭山的耆老,在這屋頭山不敢說一言九鼎,最起碼我說什麼大家都聽。這若是由我管著這座山,我給姑娘打包票,絕對不會有那混子趕來山上壞事。若是到了採茶的時節,我還可以召集全村人手,一道過來想給姑娘茶山的茶葉摘了……”
王叟好口才,最終說的雲鶯吐口同意。
雲鶯想的是,王叟是地頭蛇,能不惹就好不惹。他圖的事為屋頭山的百姓,謀一份做工的差事。而她圖省心省力,還圖一個會管茶山的管事,王叟正合適。
雙方各有所圖,再加上雲鶯有依仗,也不怕王叟使壞,是以兩人說說道道,很快就敲定了此事。
就當雲鶯準備立字據為證時,外邊響起了迅疾的馬蹄聲。
雲鶯看向門口,琢磨著是不是隨雲兩人回來了。
果不其然,稍後隨雲就和雷霆一道下了馬,走到院子來。
雲鶯往兩人身後瞅了瞅,又往大門處瞅了瞅,瞅來瞅去就只有兩人,李大柱卻不見蹤影。
雲鶯皺起了眉,想著李大柱是不是逃跑了。
王叟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當即面上的神色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而二爺直接開口問兩人,“怎麼回事兒?”
隨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二爺,我們去晚了一步,那李大柱死了。”
“死了?”這一聲卻是雲鶯問的,“